既然都撕破脸了,他们先明里?暗里?对小主子出手?,如今还回去,那也怨不得谁!

忠勇伯还敢仗着父亲的天然身份跑来兴师问罪?呵!

只?能说?选错了时?辰!但?凡今日留在林府的是小主子或者王爷,都会有所顾忌,偏偏是与?他无亲无故的周少爷。

林府并?不在偏僻处,大白天里?面传来厮杀和惨叫声,周围路过的百姓都吓的不敢出门。

酉时?二刻,喊杀声终于停歇,从林家?大宅里?走出一个带着帷帽,体态很年轻的人,骑着马亲自去了县衙一趟。

也不知与?县令说?了什么,前后约莫半个时?辰,自此衙门再无人主动提及林府发生过的事。

就好似那冲天的血光都是幻觉。

忠勇伯也是战场上的老将,被周放一个年轻后生偷袭还得逞了,心下并?不似面上这般平静。

他受了很重的伤,只?能在榻上躺着,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位置和林静东身上的一般无二,尤其腰间那道刀伤,差点儿要了他的老命。

见到周放,眼里?的诧异一闪而过,叹息般开口:

“是我托大了。”

原以为那畜生对自己还有几分畏惧,哪想竟是半点征兆都无,直接来了一出请君入瓮,瓮中捉鳖。

周放取下帷帽,大马金刀往那儿一坐,打量他。

保养得宜,年过四十,只?眼尾多?了些许风霜,即便?狼狈躺在这里?也能瞧出被权势滋养出的气韵,若非知晓他做过什么,很难对他生出恶感,只?觉丰神俊朗,儒雅端方。

难怪杜夫人当年会选择他,也难怪周若慈宁可背负骂名也要嫁给他。

林静东的轮廓,其实与?他有几分相似。

周放嗤笑一声:

“准许你们派人暗杀他,他不能反抗?伯爷何时?变得这般天真了?”

周放胳膊上也受了点伤,但?他并?不很在意。

忠勇伯脸上毫无血色,语气也很虚弱,但?人还算镇定:

“人是会被眼前的假象迷惑的,我就是被他十几年的乖巧表现迷惑了,以为他骨子里?生不出反抗之心。”

“即便?他一手?推倒了楼家??”

“即便?他一手?推倒了楼家?。”

“自大。”

周放评价。

忠勇伯的伤口被大夫简单包扎,死是不可能死的,但?肯定要受罪,他似是也知道这一点,还有闲心和周放闲聊:

“他人呢?我这做父亲的亲自来寻他,十几年未见,他要躲到何时??”

周放并?未回答这个问题,重新戴好帷帽往出走。

身后忠勇伯忽然开口:

“年轻人,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你们究竟是如何搭上简王的?”

周放回头,帷帽遮挡住了他的表情,他的语气也很冷淡:

“这些事,还是等将来您亲自问他吧。”

周放暂时?控制了忠勇伯,但?不能一直控制他,超过两个月,京城没?有对方的消息,事情闹大,他对上的就不是忠勇伯,而是整个朝廷。

朝中高?官皆会因忠勇伯的失踪而人心惶惶。

忠勇伯可以死,但?不能是这种死法。

至于将来放虎归山,引来对方的报复?

难道讨好对方,对方就可以放过他们吗?

周放眼下且没?有时?间想那么多?。

林静东久不露面,外头已经隐隐有消息说?他重伤未愈,怕是命不久矣。

下面好些人开始不太老实,周放亲自带着人去镇场子。

一袭红衣,头戴帷帽,拿着属于林静东的印信,二话不说?,凡有反对者,当场格杀勿论。

鲜血将他的红衣染的更红,旁人甚至至今不清楚他的长相,只?听?声音,知道是个年轻人。

有人壮着胆子说?一句“声音挺好听?,似有金玉之声”,立马被同行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