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他肯坐在?那里,都是旁人莫大的殊荣。

二姐夫被唬的一愣一愣,用胳膊肘怼妻子,眼神询问是咋回事??

被周二姑娘一个“闭嘴”的口?型,看的又缩回去了。

冯老爷好半天才找回声音,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张张嘴:

“放哥儿,既然你来了,那也给咱们做个见证,早日?分家,也好叫两边都安生过日?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二姐忧心的看了弟弟一眼,旁人被弟弟的做派唬住,可她很清楚,弟弟是个最不耐烦和外人讲话的性子,便要张嘴替弟弟挡回去。

周放在?快要暴走的二姐手背上拍了拍,眼皮懒懒的抬起?,有种不屑一顾之感:

“小?侄瞧诸位面色,好似争执许久。不若您与小?侄讲讲,究竟是怎么个分法儿,能叫双方都不满意,好让小?侄长?长?见识?”

冯老爷面皮一抽,说:

“一些小?争执而已,哪有你小?孩子家说的这般严重?”

周放面上淡淡的,食指曲起?,在?桌面敲了几下,不耐之情溢于言表。

小?厮当即出声道:

“您这人好不痛快,特意请我家少爷来主持公道,又遮遮掩掩不肯讲实?话,当我家少爷有很多时间可以浪费吗?”

或许是小?厮体格太强壮,声音太洪亮,指鹿为马太理所当然,也或许是在?座之人已经一天滴米未进,只匆匆喝茶吃两口?点心垫垫肚子,精疲力竭,竟无一人能直接站出来指责周放的不对。

此时,周二姑娘才嗤笑一声,对弟弟说:

“姐姐虚活二十五载,头一次见到如此偏心眼儿还不要脸的老东西?,平日?里事?事?偏着?大房也就罢了,如今要把七成家产分给大房,历来规矩如此,大房养老嘛,我认!

可剩下的三成,他要分成三份儿,他一份儿,婆母一份儿,我和丈夫孩子一份儿,他们的份儿百年后指定留给大房,逢年过节我和丈夫还得给他孝敬。

老宅还要留给大房,这和叫我们净身出户有何区别?

呸,什么东西?!”

周放拍拍她胳膊,对在?座诸人道:

“家姐气?急攻心,已然病了,有口?无心,诸位都是长?辈,不好和晚辈较真,回头叫我爹写信教训她。”

他都这般讲了,被指着?鼻子骂的冯老爷最是好面子不过,怎么计较?只咬死了一点:

“冯家的家业,是冯家祖辈世世代代积攒起?来,能有如今的规模不容易,放哥儿你小?孩子不当家,不懂其中艰辛,或许觉得我偏心,但我这般做自有我的道理。”

周放整整衣摆,漫不经心道:

“愿闻其详。”

冯老爷说:

“若想这份家业世世代代传下去,便不能分而化之。合该将之聚拢在?一人手里,方能保证财富不会被分散。

非是我苛待二儿,二儿他年少聪慧,如今又取得了秀才功名,日?后养家糊口?并?非难事?,少取一点也不影响什么,反倒对家业传承大大有益,岂不两全其美?”

周放嗤笑一声,合着?有能力的就活该受欺负?

冯老夫人掩面而泣:

“糊涂!糊涂啊!”

二姐夫仰着?头不看他爹,一副心如死灰样儿。

冯家老大埋着?头,闷不吭声,一副窝囊样儿。

又想占便宜又不想被人指责,好似夹在?兄弟和父亲之间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周放也不知道冯老爷子把家业留给这种玩意儿,是在?打?什么主意。

其他请来见证的也是一脸晦气?,从早到晚,他们真是把嘴皮子说干了,冯老爷愣是不改主意。

周放收回目光,懒得和这种人计较,冯老爷不是不懂道理,只是他的道理都朝自己偏罢了。

对此,周放只平铺直叙的说:

“若您干脆承认您就是偏心眼儿,我还敬您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