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大学这两年,整个宿舍就他年纪最小,大家平日都很照顾他,帮他领取资料书,完成各种班集体活动的前期排练走位,帮忙在图书馆和教室占座位,小组作业分给他的都是他擅长的部分。

舍管那里知道他的情况,查寝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舍友便配合着帮他签到。

周放会在夜班后帮他们带早餐,有一段时间在服装大卖场兼职,老板跑路前拿了几百件衣服顶工资,舍友两年没缺过衣服。

还有段时间他在欢乐谷兼职,发内部员工票,以至于舍友那个学期一到周末就直奔游乐园,抢占过山车高地。

总之,周放好像很缺钱,但他对身边人从来不小气。

周放需要洗澡换衣服,刘今哲他们吃完先去教室,离开前敲了卫生间的门,低声叮嘱周放:

“今天吴教授的课,要随堂测,你最近连着上夜班没时间复习,我和助教要来了讲义,搁桌子上了,你出来看两眼吧,记住多少算多少。”

别的教授也就罢了,吴教授的嘴有多刻薄,但凡上过他老人家课的想起来都发抖。

宿舍重归宁静,周放边擦头发边翻讲义,心情已经重归宁静,不再被系统所干扰。

等进教室的时候,又是那个不苟言笑,永远坐在第一排,经常被老师提问,上课到的最迟,下课走的最早,不给同学任何搭讪机会的学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