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摇头，在?他额上落下一吻：

“很?可?爱。”

就?在?这?个非常普通的一天，急匆匆赶着去上课的周放，半跪在?床边，讲了他从未对林静东说过的那?句话：

“我爱你。”他说：

“林静东，我爱你，你什么样我都爱。”

林静东每每回?忆起这?天早晨的事，总能清晰在?脑海里描摹出周放当时表情，甚至他脸上的绒毛在?阳光照射下都显得非常可?爱。

他已?经正式上任五个月，周放终于能有?三天假期，他打算履行当时的承诺，和周放去拉斯维加斯度假。

“拜托，假期就?是用来享受生?命的，不要这?样！”

库尔曼教授交给周放的实验已?经顺利完成，比预计缩短了一半时间，这?让他非常高兴，也让周放在?库尔曼教授学生?中出名。

教授难以理解：

“周，这?种时候还要工作?？”

周放收拾东西准备去他单独申请的实验室，笑着和教授告别：

“最后一次。”

老教授觉得周放说最后一次的表情，非常像在?约会中迟到的男人?嘴里说的“还有?五分钟就?到”。

永远有?下一个五分钟。

周放却很?清楚，这?真的是最后一次额外加班。

这?间实验室自从被他利用库尔曼教授的身份申请下来，很?多人?都打听过，但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项目。

周放将一顶特别的头盔带在?自己头上，站在?中控台前，输入口令，精密的仪器开始运转。

一切好似并无变化。

周放也不着急，屏幕上的数据从他眼前快速划过，是他熟悉的，被他制造出来的东西。

他的表情很?淡然，只除了逐渐变的苍白的面色，一切都显得与往常无异。

直到半小时后，系统忽然大喊：

“住手?！快住手?！你到底在?干什么？”

周放语气很?淡的说：

“你不是能感受到？”

系统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崩溃说：

“你感受不到疼吗？毁了我，你自己也要受到重创，万一变成傻子，变成植物人?怎么办？”

周放头很?疼，全身都疼，恨不能撞墙晕过去，冷汗浸透了身体，但他面色只略微有?点灰败，表情看?不出痛苦，语气还和从前一样：

“那?就?赌一把。”

系统已?经彻底破防，口无遮拦的说：

“你不是让我想办法吗？怎么背地里还搞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东西？你要用提前不会说一声吗？干嘛这?么突然！”

周放默默加大电量，还有?心情笑出声：

“把身家性命交到你手?里，我有?这?么蠢吗？”

“你诓骗我！”

“那?倒也算不上，难道不是给你机会？但是已?经半年了，你毫无进展。”

系统沉默。

周放也不劝说什么，默默任由电流逐渐加大。

双方都很?清楚，此时比的就?是谁先沉不住气。

一分钟。

两分钟。

十分钟。

二十分钟。

汗水顺着周放裤脚滴到地上，地板湿了好大一块儿。但周放自始至终也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就?那?么静静地盯着屏幕。

如果有?面镜子就?能发现，周放眼窝深陷，像是生?了场大病，整个人?形容枯槁，摇摇欲坠。

系统万万没想到周放会选择这?种一尸两命的手?段和他同归于尽，他已?经被电的疯狂乱窜，程序处于崩溃边缘。

或许它只要再坚持两分钟，周放就?会先一步妥协，但它不敢赌，它怕周放最终选择的不是妥协，而是带着它一起走向死亡。

于是系统虚弱的举了白旗：

“我说，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