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听都逆耳,许悠悠越听越来气,“什么叫为我好,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那种行为是叫为我好么?这跟土匪又有什么两样?”
“师妹,我错了,你先别生气,我那也是气过头了,你要打要骂随你,可你别不理我。”郭焦硬气过后也只剩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许悠悠别过眼去不为所动。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真的,小师妹你信我!”
弄明白来弄去脉后,邵云程亦在中间牵桥搭线,他先是狠声批评了郭焦一顿,而后则是安慰许悠悠。
许悠悠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火气是越烤越大,她随即道:“我要去找裴栖寒。”
这话是她故意当着郭焦的面说的,话一出,果见郭焦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奈何许悠悠还在气头上,他的行为也确实出格,只能闷着声对许悠悠道:“我同你一块去。”
“不要,我自己一个人去。”许悠悠坚决道。
“可是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郭焦道。
许悠悠撇嘴,“有什么不放心的?你没来的时候也没见裴栖寒要把我给吃了。”
......气氛一时间陷入僵局,邵云程问她,“你找裴栖寒是有什么事情么?”
许悠悠想到方才的闹剧,脸一下子红热,她为此感到羞愧,垂着眼道:“我不想让人误会。”
“原来是这样。”邵云程看着许悠悠的面容,瞬间他脑中有了一种猜想,当下便了然于心。他扒弄着木柴,漫不经心道:“郭焦跟着我多年,其实他的有些话也未尝没有道理。”
“我只是不想别人误会。”许悠悠站起身道:“不用来找我,我一会就回来。”
许悠悠回到那个山崖脚下,篝火已灭,人去不知所踪,只剩些余烬在忽闪。在炭柴中央,孤零零地躺着一个金黄开裂的红薯,她瞬间明了她又失败了。
人早已离开,她在这也没什么意思,只是不知与裴栖寒再见时两人会是怎样一副光景,他还会再次有接受她的好意么?
“你来做什么?别躲,我都看见你了。”许悠悠没走两步就看见了后头树干边上躲着的郭焦。
“唉,我就是想偷偷跟着你保护你,并且保证这次不再打扰你,也不会再对你动手动脚。”郭焦说话的声都没先前高,显然是心虚认怂。
“知道就好,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碰我。你保证的话还能做我师兄。”
“行,我保证答应。”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和解,郭焦拍拍胸脯保证,随后他道:“小师妹,我有一句话想问你。”
“什么?”
“你如此想接近裴栖寒到底是师尊的吩咐还是你自己的意愿,如果是前者的话等这次妖猎结束我就去求师尊让他给你换一份差事,如果是后者……”余下的话他没有继续说。
许悠悠仔细想着这个问题,呢喃着边走边道:“大抵确有不可抗力因素。”
他们之间,实在是有太多因素存在了。
“师妹,你的腰牌呢?”
许悠悠刚准备坐下,对面邵云程便问了她这样一句话。
腰牌?原来他是问那个,许悠悠淡然无所谓道:“那个腰牌被容……呃,就是那个戴面具的嵬给拿走了,怎么了吗,这东西很重要?”
“也不是很重要,只是每年妖猎时门中弟子都要死伤不少,我们无法将他们的尸体一一带回,便只能捡刻有他们姓名的腰牌回去,聊作慰藉。”
“原来是这样。”
这次妖猎对她来说可真算得上是一次磨难,若是挺得过去还好,要是挺不过去尸骨无存,连个留作纪念的东西都没有。她取下自己腰上的佩剑,拿给邵云程看。
既然陆息之前给她一个镯子是至宝,那来妖猎之前给她的这把剑想必也不是什么俗物。
“怎么样,师兄,是好东西么?”许悠悠期待地望着他。
邵云程看了两眼摇摇头,要说鉴宝达人那还得看贺生,只见他一把夺过邵云程手中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