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西行,中途许悠悠走路的时候,裴栖寒忽然一手揽住她的将人提抱到自己的左侧,事后他才解释:“前面有盆花。”
“好的呢,”许悠悠对此完全没意见,甚至于想多来几次,在没捅破窗户纸之前,她得再加深点他们之间的感情和联系。
她已经可以确信,裴栖寒是有一点点喜欢她的,不过将这一点点的喜欢放在他背负了困扰了十几年二十年的仇恨面前,相形之下未免显得稀薄与脆弱。
唯有到了爱意足够深刻,不可不言说那日,她才能真正的成功,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我现在看不见,师兄就当我的眼睛吧,好不好?”她问。
“做你的眼睛?”裴栖寒头一次听见这么新奇的说法。
“对啊,做我的眼睛。”
他们手心相握着往前走,含笑的脸颊已绽成一朵花,她道:“以后,我也会成为师兄的眼睛,我能看见的,我能感受到的,都会告诉你。”
温热的小手握在手里,像是握着一块暖玉,这点热从手掌一直蹿至心田,荒芜的冰原上升起暖日,他拥有她的温暖,享受着她的温暖。
裴栖寒轻轻嗯了一声,道好。
路还长,许悠悠忍不住问:“师兄,方才我有一件事情忘记问了,那时,你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为什么会气得丢下她呢?
她道:“告诉我,我以后尽量就不会了。生气对人身体不好的,我喜欢师兄健健康康的,我们都要平安才好。”
越是磨合,越是相知深。
“我”
身后突然亮起的火光打断他们的谈话,原来是容恕,而他的嗓门意外地大,“你俩在这偷偷摸摸地干嘛呢。”
他这一声可把许悠悠吓得不轻,她连忙转身食指抵在唇间让容恕闭嘴
容恕扫视着周围,道:“你看看这哪有人,再说我可是这府上的贵客,有必要偷偷摸摸?”
“也对哦,”许悠悠说着,忽然想起来容恕是贵客,可他们是偷偷摸摸地进来的呀,可不敢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