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
滴答滴答,与水声混在一起,一并成了与他再次共渡的唯一声响。天气不再晴朗,唯一温暖的光束也从他身边悄然撤走。
那些人知道不可竭泽而渔,于是在取过适量的血后会强制性的灌他补血的丹药,待到他有好转的迹象,便会重新催起他的天罚,然后在他手上划开宁一道口子。
匕首划开肌肤,他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也许只是麻木了,又或者和他身上的天罚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
这暗室中再也没有光照进来,后来他连水滴声也听不见了。
也许他是真的要死在这里。
裴栖寒从容地闭上眼睛,死对于他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他在密室待了生不如死的三天。
最后一天,那些人强制地接连不断地使用秘法唤起的天罚在裴栖寒身上却不受控制了,期形状之可怖,使过来取血的人吓得将青铜器摔落在地,然后屁滚尿流地逃出了密室。
现在躺在那里的,何谈是一个人,简直就是一个怪物,一个由戒脉全盘包裹着的怪物。
他们将独眼人招来,那人瞧了一眼密室中痛苦的裴栖寒,惋惜着满地的鲜血,“真是浪费了。”
见他如此痛苦,独眼人对手下一名小弟道:“你,去用这个锁链将他的身子给锁起来。”
取血时,他们只是给他下了特制的软筋散,并且用玄铁锁住了他的手脚。看这情形,天罚来得如此汹涌可怖,想来等这次惩戒结束,地上这位白衣少年便会恢复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