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脏兮兮、湿漉漉的白鸽从房顶上悄然飞下?,不停地蹭着他?的手,似乎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裴筠知猛地回过?神来。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以为是战报来信,眼神不禁变得严肃起来。
然而轻轻打开白鸽腿上的小竹管,发?现里面竟是塞着一张卷起的信纸。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连忙展开信纸,映入眼帘的字迹娟秀工整,竟是陆今瑶寄给自己的。
但不幸的是,信中?的字迹因雨水的浸湿而模糊不清,他?只能依稀辨别出?其中?的几个字迹,随后猜测着每句话的大意。
“南城亲启:
我们一切安好。
那晚,并非……我说的都是……”
那些娟秀的笔画在湿漉漉的纸上显得格外醒目,裴筠知苦思冥想都没有想出?这句话究竟是何?意,于是猜测着陆今瑶书?信里写的“那晚”是不是指的七夕之夜。
“所以,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急于求成?去斩杀敌军首领,不要因一时冲动而将自己置于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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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平安回来,才能……
陆今瑶”
最后几个字同样被雨水化开,裴筠知薄唇紧抿,逼迫自己专注地分辨字迹,可?脑海中?却越发?控制不住地浮现出?陆今瑶的一颦一笑。
只要一想到陆今瑶正担忧着他?,主动地给他?写信,他?宛如一团乱麻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现在的陆今瑶,什么?都不知道?。
待她知晓了一切,她会接受他?的新身份吗?
嘴角的笑意刹那间收敛,裴筠知闭上眼。
他?背负的东西过?于沉重,已不再是那个遵从本心、仅以一人之喜怒为己任的谢南城了。
因而,他?才更需要成?功。
唯有成?功,才能继续站在她的身旁。
裴筠知目光坚定,握紧了拳头。
陆今瑶是在寄出?信的第七日收到了南城的回信。
“今瑶亲启:
我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