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进一步后,齐妤再不用顾及面子,撒娇说好话齐上阵,即可收获一个完整轻松的运动周。这是后话。

回到这次网球比赛本身,许是连着打了三天太累,比赛细节早已记不太清。

只记得第一组的男生虽然都会打,却没默契,常常因为抢着去接球而撞在一起。第二组男生配合有所提高,却接不住宋浔舟时快时慢、出其不意的变线,以及齐妤的回旋摆短套路不多,胜在好用。

真正打得胶着的是决赛。虽然碍于时间限制,比赛规则简化为了三局两胜,小局也仅为抢三,但对手不像前面的好对付,每局都打满。

齐妤记得最后对手回球没过网,网球应声落地时,她手中的球拍也跟着脱力掉在了地上。

她在原地站了几秒,才回过头去找宋浔舟。

宋浔舟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眼睛很亮,嘴角的笑意如一缕夏日晨风,拂过齐妤心间,浅浅的、却很珍稀。

这是她坚不可摧的后场啊。齐妤想。

现在回想起来,齐妤仍记得那一刻心底忽生出的勇气,不算剧烈,却莫名澎湃,像海底的微光,为一条小鱼指引方向。

这一段在齐妤的记忆中也许经过了无数次美化,齐妤记得自己是如何朝宋浔舟走去,步子越走越快,越走越坚定。

宋浔舟像是接收到某种信号,又像和她心有灵犀,张开了双臂

齐妤上前撞入宋浔舟的怀抱,没有一丝犹豫地,男生的手臂随之环过她的身体,搭上她轻薄的肩胛。

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拥抱,仅仅因为当下情绪使然,心里这样想,便这样做了。

齐妤记得宋浔舟低声问她:“开心吗?”

她连连点头,“嗯!我太开心了宋浔舟。”叫完他名字她犹觉不够,又连着说了几次,”宋浔舟,我高兴得快哭了,不骗你。”

一串短促的轻笑从男生震动的胸膛逸出。

齐妤知道他心情很好,仍是问他,“那你呢,你开心吗?”答案显而易见,齐妤执着要问,这是仪式。

“嗯,我也开心。”他说,“你开心我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