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二三点来比她的听起来权威多了。齐妤瞪他一眼,从他怀里退开。

她揉着后腰,面上有些痛苦。这人手臂是钢筋铁骨做的吗,她腰好疼!

“情急之下没控制好力度。”陈均瞥了眼她揉腰的手,“刚刚你两条胳膊在空中做圆周运动自救,我抓不住。”

情急之下……难道还有不急的情况需要他搂她的腰?不情急他就能控制好力度?

欸,不对,这是什么奇怪的假设和推理。

齐妤罕见地耳根发烫,猛地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她清清嗓子,“我刚刚没说完,总归主旨不变如果你真的烦了,完全可以先我一步去学校,可事实是你从来没抛下我不管。”

周遭一切都很吵闹,不妨碍齐妤听到身后人低沉的笑。

“好吧,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他嗓音清冽,“我向你坦白,以前的确有在心里嫌弃过你早上动作很慢,干什么都不慌不忙的,我在一旁快要急死了。”

陈均望着身前人的背影,她步子轻快,像什么都没发生。

也许刚才的突然状况只对他重要,意料之外的靠近只能影响他的心绪起伏。

明明她身上的味道还浮在空中。男人眼神晦暗不明,状似轻松的坦白似是错觉。

陈均熟记每一条法律条文清楚每一项司法程序,看得透人性读得懂当事人眼里的真假喜背,只对齐妤讲的心理学理论一知半解,她向来喜欢研究这些。

在陌生的术语中,有一点齐妤的确说中了滞后性。

不可否认,他的确浪费了太多时间,很久以后才明白,他愿意等她。

不论是放学后的天色,还是如今他们之间难以言说的距离。

一直以来,陈均自认足够通透,实际上他从未读懂过自己。

前方,齐妤忽然了悟般开口,“难怪。”

陈均回神,“难怪什么?”

齐妤回头看他一眼,笑得狡黠,“有时候你走很快。”她说完迅速回身,万不敢倒着走了。

大概是一二年级,每个月总有那么几次,陈均背着两人的书包,在前面走得飞快,小齐妤怎么倒腾小短腿都跟不上。他走一段会停下来,等她跟上了,再次飞快和她甩开距离。

“我说呢。”齐妤像是终于知道了什么有趣的秘密,“我那时以为陈爷爷又教训你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