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圈似的绗缝格,气鼓鼓蓬松的一团,在齐妤手中被捏得散了气,变扁发皱。

奇怪的、突发的破坏欲,在陈均身上轻易实现。

连着捏了五格,过足手瘾,齐妤方才停手,坏笑着说“米其林轮胎人脱水咯”,而后推着无奈由她动手动脚、等她回答的人往外走,嘴里念叨着,不冷、不冷,又不会在外面待太久。

上了车,齐妤让陈均先别急着走,她把保温杯拧开盖递给陈均,献宝似的:你尝尝,我下午特意煮给你喝的。

说起话来甜蜜不打草稿,完全不提自己睡醒口渴牛饮两大杯。

杯口飘出的热气扑在男人下巴,他鬼使神差地犯懒,不高兴自己动手,直接就着递到嘴边的杯口喝。

烫。下不去口。

拿杯的人全无意识,眼睛亮亮的,自以为再贴心不过,倾斜杯口,想让陈均喝更多。

烫水漫过男人的上嘴唇,喉结滚动,杯子一时没有拿开的趋势。难以招架的火炭般的热心。

陈均憋着想揉一把齐妤、看看她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的冲动,握住她的手腕拿开。

齐妤第一时间问他,怎么样?好喝吧!

问得敷衍,答得自信。开玩笑,她煮的,能不好喝么。

没尝出味来的人点头,犹豫一瞬,在他的品德和齐妤的开心之间选择了后者,给出五星反馈:好喝,还想再喝。

再多却是夸不出来了。

好在某人并不介意,得了“好喝”二字已然满意,一副“我就知道”的飘飘然,拧紧杯子重新放回包里。

哄他:好喝等回去再喝,现在我们先去超市。

先忙要事的正经,好似怕陈均贪念美味,贪杯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