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向身旁，床单温热，没有人。

又走了？

齐妤支起身子四下环顾，床头边的文件还在。

忽听门外传来极轻的响动，紧接着门被推开。女孩眯缝着眼呆呆坐在床上的懵懂模样让宋浔舟心软，他笑着走过来。

“早。”宋浔舟头发上还挂着水珠，下巴上的胡茬没了，刚刮完。

齐妤没应声，掀开被子一角。

宋浔舟心领神会，带着浴室里的水汽钻进来，把齐妤拢进怀里。

“昨晚几点回来的？”齐妤用手指撇开宋浔舟遮住眼睛的发梢，咕哝说，“头发该剪了。”

“两点多。”宋浔舟把脸凑近齐妤的手，发梢刮过齐妤指尖，微微的痒，“没时间去剪，你帮我剪好不好？”

“好。”齐妤答应，手搭在他的脸上，说了句与此无关的，“浔舟，明天你别回这边了。”

齐妤同意了，宋浔舟玩心大发，兴致勃勃地拉齐妤起身，“我们现在就剪吧，这还是你第一次给我剪头发，我可以拍视频记录吗？”

齐妤不为所动，继续被忽略掉的那个问题：“好吗？你明天别回这里了。”

宋浔舟脸上笑容淡了些，拒绝正面回答，“不想说这个。去剪头发吧我们。”

“为什么不说？你昨晚睡得好吗？两点回来，五点被我吵醒，睡了不到三个小时，你是铁人吗，不用睡觉的？”

宋浔舟身形顿住，看齐妤，齐妤沉着脸回视。

宋浔舟不行了，受不了齐妤这样的面无表情对他。他伸手要抱，被齐妤制住，“你听话好不好？”

拥抱被拒绝，宋浔舟垂下头不与她对视，沉默片刻，“不好。”少见的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