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等到最后一块三角布料被褪下,被宋浔舟抱去浴室前,浑身脱力的人不忘指着镜前的一片狼籍嘱咐肇事者,记得收拾。

若是被阿姨看见,她没脸见人了。

从没做过家务的生手,因为即将享用美味而一口答应,附带贴心地让她放松,要她完全信任他的代洗服务。

齐妤:怯战。

要不是看在他前几个月憋太久,她才不会任他为所欲为。

水汽氤氲的浴室里,时间过得好慢。

在顶弄中,齐妤神思恍惚地想,这个技工要求未免太多了些。

一会儿让她扶着浴缸边缘,指尖搅弄漫出的温水;一会儿抱她坐在大理石台面上,肌肤之下一片冰冷,冷热交替间,她丢失了呼吸的节奏。

再一会儿按着她的上身贴着玻璃,可苦了两团,被碾啊揉啊摩擦啊,雾气在上面凝结成细密的水珠,两块干净的圆面是她受罪的证据……

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到底是她在享受还是他在主导,齐妤已算不清这笔糊涂账。

后来存了报复的心思,宋浔舟的头发被她抓得凌乱,密密的水雾中,男人几缕湿发贴在额前,被他随手拨到脑后,露出俊美的脸庞。

齐妤有些愤愤,这人怎么到了这种时候还那么好看,线条分明的轮廓在蒸腾的水雾中依旧清晰,如古希腊神话中走出的神祇,每一寸肌肤都透着不可亵渎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