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兄弟有了交代,没别的事他便找借口识趣离开不打扰二位了,临走前还特意带上了门,随着沉重木门关上的闷响,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宋浔舟侧头看齐妤,忽地凑近,嗓音喑哑,戏谑道:“你真不打算去看看?游艇派对还挺有意思的,音乐、香槟、烟花,还有……”

他复述徐龙飞的话,没说完,齐妤已经伸手捂住他的嘴,脸上微微发烫,“闭嘴,我才不去。”

宋浔舟低笑,顺势在她掌心亲了一下,眼里带着几分促狭,“行,不去就不去,反正你想玩,我随时可以带你出海,就我们俩。”

这儿酒意上头,齐妤格外想和宋浔舟贴贴,考虑在外面,她克制住了这股冲动,假作专注地摆弄着桌上的投影遥控器,翻找电影,一时之间房间里只剩下“嗑哒嗑哒”的按遥控器的声音。

影片库很齐全,连正在院线播放的电影也有秘匙能看,不过齐妤不认为在外面她能完全放松下来。

某种程度上,齐妤是个很恋家的人,只有在家里才能毫无负担地卸下防备,舒舒服服地窝进沙发看一部喜欢的电影,或者干脆什么都不做,只发呆。

齐妤对家有自己的概念,爷爷奶奶在的地方是家,妈妈和李叔叔的地方现在也是家,陈均在的地方是家,她和宋浔舟现在住的地方,同样是家。

放下遥控器,齐妤转头看宋浔舟,男人闲适地倚在沙发上,一手搭在她背后,目光专注地落在屏幕上,随着影片的变换,他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

见齐妤停下选片,他望过来,没找到想看的?

“有。“她轻声说,“但是我们回家看好不好?我想回家。”

宋浔舟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我们回家。

本来就该是齐妤在哪儿,他在哪儿,从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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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家后,宋浔舟以齐妤喝过酒一个人洗澡不安全为由,贴心地要帮她洗,齐妤婉拒,表示自己一个人可以。宋浔舟再提,齐妤再拒。

宋浔舟不说话了,看着她的一双眼里委屈满得快溢出来,齐妤手足无措,反思自己是不是过于不解风情,他才回来几天,让让他怎么了,最后点头同意,某人眼里的“委屈”随即被不加掩饰的愉悦取代。

齐妤:我就是这么糊涂又心软的女人……

衣帽间里,主灯光线柔和均匀,洒在浅色的墙面,映出一片朦胧的光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氛味,是雪松与橙花,与两人身上残留的酒味交织在一起,迷醉深沉。

齐妤站在穿衣镜前,镜中的自己眼神迷蒙,脸颊坨红。宋浔舟从背后轻轻搂住她,指尖滑过她的肩膀,镜中映出两人交颈贴合的身影。

宋浔舟服务过分周到,连卸妆都要帮她,卸妆棉在他手里成了小小一个,在她脸上轻轻打圈,从额头到脸颊,再到下巴,细致得每一处都不放过。

齐妤闭着眼,缓慢呼吸,透过薄薄的棉布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很热很烫。

再睁眼时,镜中的脸已是白里透红的素净,宋浔舟贴过去,他的脸颊和她的贴在一起,蹭啊蹭,像两只靠在一起的小仓鼠,笨拙的温暖。

宋浔舟代她取下饰品,耳钉被他捏在指尖,项链则顺着她的脖颈滑落,被他随手搁在岛台的胡桃木托盘上。

齐妤想接过耳钉把它放去饰品盒,这种小东西随取随放,否则下次找不到了,手刚伸出就被握住。

别动。

他低声制止,声色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