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龙飞暗自庆幸,还好他没准备花的,否则某人搞不好真和他翻脸……
简单寒暄后徐龙飞领二人进去,会所大厅装潢低调奢华,墙上挂着高价拍得的大幅写实派油画,吊顶悬着巨大的水晶灯,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茄香和香水味。
卡座散落在大厅,三三两两坐着人,手端酒杯低声交谈着,连笑声都很轻,偶尔传来玻璃杯相碰的声响。
角落里一位女士在弹奏夜曲,一袭黑裙与斯坦威融为一体,只有白色的琴键是跳跃的亮色。
徐龙飞领着他们坐电梯上楼,穿过一条安静的铺陈地毯的走廊,尽头是一间包厢,门一合,外面的声音便被墙上的深色吸音棉彻底隔绝了。房间里很大一张真皮沙发,余龙飞请他们坐,他去去就回。
齐妤不常来这种地方,连酒吧都很少去,一是自己家就能喝酒,二是她没有社交的动力。
偶尔来一次,齐妤有些新鲜地四处打量,像幼稚园小朋友的观察日记,一板一眼地同宋浔舟报告:你看这个吧台造型设计是不是挺独特?酒柜里好些酒我看着眼熟,家里也有是不是?这里面怎么还有一个房间,看着不像做好事的地方。宋浔舟,你老实讲,你来这里没干坏事吧?
宋浔舟本来坐在沙发上,齐妤迟迟不坐下,他起身拉齐妤回来,拢紧她身上的披肩,非要凑近她问,我多规矩你不知道?你冷不冷?
齐妤摇头,不冷,我想再看看。
宋浔舟霸道地不让,你对这些兴趣怎么比对我还大,你自打进门有看过我一眼没?魂儿都被酒勾了去。
见齐妤还想起身,他送上嘴唇,你亲亲我,亲了我就放你去。
齐妤无奈,嘴唇贴上他的,好了吧。
宋浔舟用力回吻了她,才放了她去,有些无奈,别的男人不带女人是怕偷腥被知道,他不带她反倒是怕她迷上了、感兴趣了、想尝鲜了。
徐龙飞再回来时身后跟着酒保,推着辆小推车,上面摆着大大小小几瓶酒和调酒工具。酒保动作娴熟地开始准备,冰块在杯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徐龙飞坐到宋浔舟旁边,拿起推车下层的木盒打开,里面躺着罗曼尼康帝和柏图斯。
“兄弟我没骗你吧,我都没舍得摆出来,碰到那帮识货的,一准给我嚯嚯没了,我压根儿没敢告诉他们,高低得让宋少你先尝尝。”
宋浔舟兴趣寥寥,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那你还舍得拿出来给我们喝?”
“这叫什么话?这些酒我当宝贝,宋少你却不一定了,见过那么多好的,要还能入了你的眼算这酒的福气。”徐龙飞说完还找齐妤求认同,“是吧,嫂子,你们家好酒肯定多。”
齐妤被这声嫂子叫得一激灵,对于这种称呼实在接受无能,这是什么杀马特非主流叫法……
徐龙飞从盒中拿起一瓶献宝似的越过宋浔舟递给齐妤,瓶身标签上印着花体法文,酒液在深色瓶中荡漾。
“我费了好大翻功夫,人情欠了一屁股,不过值了!”徐龙飞点点酒保,“拿去醒着,先调些酒来喝,女士的轻口些,French75 可以。”
酒保依言娴熟地起瓶塞调酒,香槟气泡细腻入丝,配合金酒和糖浆,最终落入长笛杯中,香气泛着柠檬清香。一杯完成接着一杯,把冰块放入摇酒器中,倒入适量的威士忌,再加入几滴苦精和少许糖浆,手腕利落一抖,摇酒器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冰块与酒液碰撞发出清脆悦耳声音,调好的酒倒入预先冰镇过的酒杯中,酒液顺着杯壁缓缓流下,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香气浓郁。
一杯杯酒摆在大理石桌面上,徐龙飞特地挑出几杯,推到齐妤面前:“女士优先,嫂子你请。”
他自己则接过酒保刚调好的一杯,举杯向宋浔舟示意,“来,走一个。”
宋浔舟拿过酒杯,同他碰杯。
闲聊着喝完几杯低度调酒,那边的酒也醒好了,酒保换了勃艮第杯,宝石红清透的酒液刚一倒出,香味立马充斥了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