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班族纷纷丢掉工作,三三两两涌向酒吧和餐厅,开启属于成年人的夜晚。

宋浔舟一朋友早前一通电话拨过来,说上个月拍得一瓶 05 年的罗曼尼康帝和一瓶 82 年的柏图斯,请宋浔舟去品鉴一二,顺便叫些朋友来,说他久不在 A 城,才回来,正好大家聚一聚。

宋浔舟颇为嫌弃地回绝:人多免谈,酒不错,多少钱,我出双倍买了。

对方歇了攒局的心思,哭丧说自己好不容易得了这两宝贝,您可大发慈悲饶过我吧。

又不松口地求宋浔舟一定赏光,扬言,我就在这门口等着,你宋少什么时候来我什么时候离开。

宋浔舟无所谓的口吻:“你个当老板的,不离开也不影响,站门口正好省一笔安保费,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十天有八天在那儿过夜,你那小情儿不就被你养在顶楼?”

揶揄他:“你家老头子知道你开会所后一年到头不着家,会不会后悔给你钱?”

刚被自家老爹叫回家揪着耳朵臭骂一顿的人吃瘪,“宋少你心情不好是不是,怎么尽往人伤口上扎眼儿?那姑娘都我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可见你多么不关心我的感情生活。好了,就这么说定了,等你啊。”

说罢不给宋浔舟拒绝的机会,飞快挂了电话。

收了线,宋浔舟把齐妤往怀里带了些,继续用双手环抱住她,问她想不想去。

齐妤脸埋在宋浔舟胸前,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这通电话来的时候,齐妤和宋浔舟正在车边拥抱。

为什么在车边呢?齐妤也不知道,宋浔舟拉着她不放她进去,非得树袋熊似的圈住她,来了电话也不松开。

电话举到耳边,齐妤听得隐隐绰绰,宋浔舟不够满意,非得开了免提,清清白白地把自己同对面的聊天放给齐妤听。

用这个行动表示抗议:我的一切你都可以知道,我可没什么不知边距的青梅来烦扰。

齐妤有些无奈于某人的小孩气性,刚刚的事儿一直记到现在。

不久前三人用餐结束,陈均临时接到电话要去机场接从新加坡过来的法务团队,这原本是组里另一个同事的差事,同事家里猫突然呕吐不止,同事在宠物医院赶不去机场,便拜托陈均帮这个忙。

有些匆忙,陈均与齐妤在门口分别,临走前,陈均斟酌片刻,说:“忘记告诉你,耳钉很漂亮。”

齐妤抬手摸上自己的耳钉,正是陈均前两天买给她的那对。

齐妤原本还因一桌子的气氛复杂,情绪略绷,见他提起,故意逗他,问:只有耳钉好看吗。

陈均先是点头,而后认真地摇头:都好看。

齐妤满意,不再为难他,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