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炀摇头,依旧没睁眼,就这样再度睡过去。
徐桐叹了口气,揉了揉他额角的碎发,“那我走了哦,醒了要好好吃饭。”
她穿好衣服,门铃适时响起。
门打开,来人并不是来送餐的酒店员工。
江明砚接过她递来的包,在她走出门前就将她拦腰带出来,靠在她耳边低语道:“终于把人哄睡着舍得走了?”
离别曲(5)
徐桐按住他的手不许他关门,“我点的餐还没送到呢。” 她担心陆炀睡得太沉听不见门铃错过送餐。 江明砚拉过她的手,利落地用脚带上门,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连一秒钟都没用上。 徐桐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江明砚挑眉,“怎么?二十一岁的人了还能饿死不成?” 他倒是希望真能就这么饿死他。一个没看住就把徐桐拐秦镇来了,让他好找。要不是查到徐桐定了明天飞海城的航班,他真能直接带人找上陆家。 “好了,我跟你回去。” 徐桐无意和江明砚在这里久留。 她的确撒了谎,但不是对陈桉香,而是对陆炀。她要回海城处理一些必须完成的事。 - 时间回到徐桐和苏夏第二次见面那天。 苏夏把调配好的精油收起,笑着说下次一定找徐桐做一款量身定制的香水。随后,她的笑容落寞起来,“徐小姐,你上次不是想问我什么时候跟江明砚结婚吗?就在十天后。” 徐桐愣了愣,显然没想到会这么快。 苏夏继续道:“我爸妈很早前就跟江家商量好了,我也是昨天偷听才知道的……” 徐桐:“江明砚知道吗?” 苏夏摇头,“我想是不知道的。” 形婚是圈子再寻常不过,苏夏和江明砚结婚不仅能为江家两房都带来利益,也可以成全江盈月和苏夏的感情。 一开始三个人都不同意。尤其是江盈月,她深知自家堂弟的恶劣本性,跟他结婚,苏夏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更何况谁都清楚,联姻意味着更深层次的绑定,孩子就是其中最稳固的锁链。哪怕是形婚,苏夏也必须跟江明砚有一个孩子。 “孩子可以试管,小砚也不是喜欢小孩的人,生了可以直接给你们。都是有血缘关系的,四舍五入不就是你俩的孩子么?这是最好的办法。”江启斌这样说道。 从小在利益为上的家庭中长大,父亲说出这样的话倒也没让江盈月太震惊。她暗中策划着和苏夏私奔,当然以失败告终。 事态随着江明砚丧父不断加剧。小孩哪里是大人的对手,刚接手正启的江明砚为了制衡,不得不先答应订婚。于是便有了故事的开头。 徐桐做梦也没想到江明砚有一天还能当同夫。 苏夏:“徐小姐,虽然我们各自都有身不由己的理由,但还是选择了走这条路。为了让我们所有人都获得自由,我需要你的帮助。” “怎么帮?” 苏夏赌博般地深吸一口气,“或许你还不知道,江明砚一直在准备你和他的婚礼。” 徐桐:“……” 如果说婚礼是他所谓的补偿,那她确实没想到。 徐桐沉吟了会儿,“所以现在……你们是想让我把他骗过去?” 实话说,徐桐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她可不乐意趟这趟浑水。她心里很清楚,江明砚不会为她包养陆炀而发疯,但会因为背叛而恨死她。 不仅是钱,苏夏再三向她保证事成后绝不会让江明砚做任何对她不利的事,她可以由此达到远离江明砚的终极目的。 这让徐桐动了心。她可不想在秦镇精心筹备的事业因为江明砚受什么波折。 “好,我答应你。”徐桐应下这门婚事。 江盈月用陆炀的股份给江明砚使了不少绊子,不痛不痒但也足以让他烦,徐桐的临时出走更是火上浇油,在江启斌又一次搅黄他筹备已久的企划后,江明砚终于答应把婚期提前。 这场婚礼的每个参与者都心怀鬼胎,谁都不能确定最后到底会发生什么。徐桐就是其中最大的变数。 最大的变数正窝在座椅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影。秦镇飞海城要两个多小时,她实在不想跟江明砚说话,怕他看出什么,索性把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 江明砚大概是真忙,见她不欲交谈,坐下后就拿出笔电开始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