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一个多月后的事。半年前他开始接手江家的产业，几乎已经不来学校，这次回来也是为了补交一些遗留的材料。

他约徐桐出来吃晚餐。

江家的车停在公司门口，徐桐姗姗来迟，打开后座门坐到江明砚旁边。

她穿着规整的西装裙，长发卷成大波浪披在胸前，妆容恬淡自然。一靠近，江明砚就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跟你一起出来的男人是谁？”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引擎启动的声音将他语气里的阴冷掩盖。

徐桐完全没意识到他情绪不对，自然道，“一起实习的同学，跟我同专业。”

江明砚面无表情地哦了声，“你们关系很好？”

徐桐这才转过来看他，“还行，就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江明砚重复她的回答，嘴角勾了勾很快又垂下，“穿他外套在你的寝室楼下告别的普通朋友？”

那晚的小插曲后来成了计院的小八卦，江明砚知道也正常。

他的语气让徐桐不舒服，“那天我穿的裙子有点露，他好心送我回去。”

“嗯，那条我让你在舞会上穿，结果你因为害羞临时换掉的小黑裙？”

“……”徐桐点头。

江明砚很久都没说话，徐桐也不肯吱声。车里安静得连司机转方向盘的声音都清晰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