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徐桐费力解开缠在脚踝上的书包带子,好不容易重新站稳向前,虚浮的脚步又要让她倒下。

这次,她扑在了一个巨大的货箱上。没发出什么动静,因为上面的厚外套稳稳接住了她倒下的冲力。

徐桐认得这味道,她肯定这是陆炀的外套。

原来他在这里换衣服。

男人独特的气息将徐桐包裹,她将整张脸都埋进去,深吸口气。

他喷了薄荷香水吗?薄荷味浓郁到刺鼻。

还有……她提起脚边那个烦人的书包,俯身将露出一角的吸汗巾抽出,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用的,这会儿已经全干了。

但,味道还留着。

最原始的,布满他气息的味道。

徐桐将那条吸汗巾藏在衣兜里带回了家,用整夜的时间复刻出近乎神似的精油。

她整夜整夜地将它滴在床头柜的扩香木上,舒适又安心地睡了很多个好觉。

事情本该到此结束,如果她没有偷窃上瘾的话。

焦虑是种可怕的情绪,会让人对明知是害的事物着迷,将注意力从问题上移开,来到那些会带来短暂刺激的事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