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画她倒是能看懂了。
是一个简笔的小人,只是被画成了浑身扎满针的模样。
她方才不经意间扫了一眼,不由看得浑身难受,忙收回了目光,耐着性子上了会儿药,逐渐又压不住心底的好奇,正逢郑婉还看得入神,故而又不知不觉地往前凑了凑,想仔细瞅瞅是什么东西,不想却被郑婉逮了个正着。
郑婉垂眸,抬指揉了揉有些发紧的眉心,索性把手里的书合上:“无碍,起来吧。”
丛雨定了一瞬,踌躇着抬头,“公主...如何知道我会汉话?”
从方才的那一句开始,郑婉同她说的便一直是汉话了。
丛雨生母出身南宋,只是战败后被划成了前凉的地盘,日常还是会说汉话的。
她被发卖前,虽说生母也不大爱搭理她,却也算是从小耳濡目染,多少会说会写。
自被调到郑婉身边,丛雨与她仅有的交流,只仅限于她不大熟悉的胡语,往往是她磕磕绊绊吩咐两句便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