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尊敬。”
虽说她自知自己的确是多有不对,但众人对她的态度,也实打实是混了一层偏见在。
她初来乍到,旁人放心不下是情理之中。
她也明白,沈烈手下的兵,经他筛选过,必定不会是什么不通气的人。
但郑婉眼下没有这个水滴石穿的功夫去逐个等人改观。
铁疙瘩对铁疙瘩,唯一的方法便是硬碰硬,只有注意力当真放到了她身上,日后才好设法改观。
总是枪打出头鸟,她倒也并非真的针对呼寒矢,只是每每都是他先出口呛人,也只能拿他来开刀了。
沈烈闻言也没再多说什么,只道:“你既心下自有打算,自己去处理好便罢了。”
从来日久见人心,沈烈倒也并非是在意呼寒矢因此事对自己生出什么看法。
毕竟积年累月的相处下来,呼寒矢又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人,自然不会因为一次两次的冲突便生了芥蒂。
只是眼下郑婉初来乍到,却屡次与他杠着来,怕是早惹了不少人看不顺眼。
原想着是她做过了头,他自也得提点一二,既然郑婉自述心中有数,索性放手任她自己去处理便是。
郑婉见沈烈没什么责怪她的意思,便几步退出去了。
眼下若再不紧赶慢赶着去合缓一二,她瞧着呼寒矢那个性子,怕是已经开始磨用来宰她的刀了。
眼下启程只在不日之间,众人在沈烈的吩咐下还是先练了一遍兵,才开始各自指挥着自己手下的人收拾行军用品。
呼寒矢这两日来实在是叫吴安烦得心气皆燥,也没什么心思同自己手下的人多嘱咐,只是草草点拨了两句,便自个儿寻了个阴凉地儿站着,远远瞧着众人忙碌起来。
独自待了一会儿,原想着是能清清心,不想竟是越寻思下来越浑身难受,只恨不得现在就把那小子绑过来抽一顿撒气。
方对着树干不解气地踹了几脚,不远处便悠哉悠哉走过来个人影。
尚没走到人前,那人的声线便已异常欠揍,“哟,这青天白日的,呼寒校尉难不成是一身力气没处使了,怎么对着树招呼起来了?”
呼寒矢现下只要一看他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便气得牙根痒痒,闻言阴恻恻道:“你若是瞧着我这样不顺眼,咱俩切磋切磋也不错。”
吴安认怂认得倒是快,笑着摆手道:“这可使不得,我一届书生,怕还抗不了校尉一口气的功夫。”
呼寒矢知道他这穷白话的手段,自知当下如何也是动不了他,便索性冷哼一声,转身准备要走。
既然打不得,还是眼不见为净。
吴安见势,忙猴急了步子,手间攥着折扇,往他身前虚虚一拦,“哎,校尉,咱们这还没说两句话,怎么急着要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