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郁抿了抿唇,想到孩子身上无法忽略的痕迹,脑子里只剩下当时让自己目眦欲裂的画面,循环播放在自己的眼前。

他不住地提醒自己冷静,可理智出走,只剩下满腔的怒火,以及一双黑沉沉满是暴戾的双眸。

他甚至是斯文地解开了西装扣子,又用布满青筋却纤长白皙的手指将白衬衫的袖子,向上网了一圈又一圈。

时间似是在这期间被无限拉长。

江姑姑和江姑父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江泽郁拉进了价值不菲的屋子里。

原本担心吵闹的声音再次吓到弟弟,可这房间的隔音实在做得太好,江泽郁将两人都暴打了一顿,竟是只是丝丝缕缕的声音传了出去。

江姑姑和江姑父又常年没有锻炼,总是在办公室作威作福,自然没有江泽郁这种年轻力壮还总是健身大的人更有力气。

在江泽郁最后将一件价值十万的收藏品砸烂之后,看了一眼缩在墙角,腿断了都不敢出声的两人,薄唇微抿,眼神泛冷,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站在客厅,次卧的五岁少年听到了声音,原本想进去看看,打开门,看到江泽郁犹如恶煞一般看过来,就知道不好,眼珠子一转,迅速缩了回去,还将房门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