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这件事你不用管,自然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陆修然听了江泽郁的话,原本没怎么在意的心,忽然就在意了起来。

他放下手里的毛巾,转过身,神色认真地盯着江泽郁,把江泽郁看得心里发毛:“什么叫我不用管?”

陆修然看着江泽郁要开口,便比他还要先开了口,将江泽郁要说的话堵在了他的嗓子里:“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陆修然缓缓捏着自己的手指,似是漫不经心,实际上却十分认真:“你什么都不用我管,是想把我的人生也一并安排了吗?”

江泽郁听到陆修然这句话,脸色一变。

这话,在数日之前,江泽郁准备安排陆修然到国外进修的时候,陆修然也说过。

江泽郁的脸色愈发难看,想说什么,却像是有一团棉花堵在了嗓子眼,什么也说不出来。

陆修然轻笑一声,似是带着些讽刺的意味:“江泽郁,你不是我的亲哥哥。就算你是我的亲哥哥,也不能代替我做任何决定,更不能安排我的人生。”

陆修然一字一句,说得认真严肃:“我长大了。我不是那个需要你准备牛奶才不会饿肚子的娃娃了。哥,我不是不想你管我,但你要让我站在和你同等的位置上,去做决定,而不是被动接受。”

“即使是为了我好。”陆修然转身,缓缓拉开了洗衣房的房门:“你要懂得说出来。更何况,你怎么知道,你的想法和安排,真的是对我好呢?”

江泽郁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拿着澜宝的小衣服,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陆修然打开房门,缓步离开。

洗衣房关上的一瞬间,江泽郁恍然有一种错觉似是自己若再坚持己见,不言不语,或许,他们会走向自己不想要的结局。

他不是会表达情感的人,这些话,他很难说出口。常年情感上的缺失,他只学会了用自己的方式去对别人好,并没有学会分享。

窗外阳光明媚,甚至有家雀落在窗台上,蹦跳着啄食着草籽。而窗里,江泽郁沉郁在自厌的情绪里,难以自拔。

果然,她说的对,自己就不是个讨喜的人,没有人会喜欢自己这种性格,没有人会喜欢自己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