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收拾一下，立刻给……昭月拿件干净的衣服。”

她甚至没有一句责备，但这无声的处理，却像一把钝刀子在慕昭月心上反复切割，这比任何斥责都更尖锐的难堪和……一种被看穿心思后无处遁形的羞耻感，以及更深沉的、被强行按捺下去的失落。

慕如霜的目光追随着慕昭月仓皇逃离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门口。

她握着纸巾的手几不可察地收紧，她没有立刻收回目光，而是停顿了几秒，那眼神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有对慕昭月那份笨拙试探的心疼，有对眼前混乱局面的凝重，还有一丝……对慕晚刚才那番火上浇油行为的不赞同。

最终，她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转向一片狼藉的桌面，但那紧绷的下颌线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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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慕昭月把自己关了两天。

而今天，慕晚站在三楼空中花园的入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金属门框。

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穹顶洒下，在名贵的花卉和光洁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本该是赏心悦目的景致，此刻却让她心头沉甸甸的。

那天餐厅里发生的一切依旧像慢镜头一样在她脑海里回放。

慕昭月那杯小心翼翼推过去的牛奶，被她一句刻意拔高的话搅得一片狼藉，还有慕昭月最后那张惨白如纸、写满羞愤和绝望的脸，以及仓皇逃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