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她哥哥也不会那么轻易地便善罢甘休。
或许这也是她如今被人评价为“冷心冷肺”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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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怀昭回到无相宫。
她先是去自己的屋中洗漱一番,才去找了谢迟云。
这一次她没敢直接破门而入,而是老老实实地在外面敲门,得到回应后才迈步走入屋中。
谢迟云正站在桌案后提笔写字。
他没有抬起头,垂着的眼睫落着一道浅浅的阴影,眉弓与鼻梁被烛光勾勒出柔和而清晰的弧度,像是山水画一角写意泼墨似的线条。
叶怀昭不自觉地顿在原地。
她一直没有出声,引得谢迟云微微抬起一点眼睑,浅色眼瞳注视着她挑了挑眉:“师妹?”
叶怀昭如梦初醒地回神,抬脚走到谢迟云的身前,倒着去看他桌上铺开的纸张:“师兄在写什么?”
谢迟云的字和他本人一样秀逸挺拔,只是每每在转折处又显出不动声色暗藏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