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她认为凶手就在青冥台。
在第无数次对着月光观察宋天和留给他的唯一线索时,封爻坐在打开的窗子旁,忽地心神一动。
他轻轻抬手,让那几道以血构成的图案向上飘散。
弯月湿漉漉地悬挂于夜空之上,而下方,连绵起伏的山峦与鲜血勾勒的线条重叠。
宋天和曾无数次坐在他窗边伏案疾书。
在他因撕裂魂魄的疼痛而惨叫颤抖、意识即将消散于世间时,最先想到的也是透过窗外,看到的明月山峦。
他想对自己的师尊说小心沈玉山,可到最后,也只能用自己的血染红了山,在愧疚与悔恨中死去。
与仙首的大徒弟相比,他的徒弟当然不值一提。
可这是他唯一的徒弟、是他在父母亲人死后,唯一的寄托。
封爻不相信庄黎会不知道沈玉山在青冥台中做了什么。
他不会将沈玉山交给青冥台审判。
即便被所有人误解、即便被所有人怨恨,他也要亲手杀了沈玉山。
他绝不会让他的徒弟白白死去。
远处的祭乐之声渐渐变弱,可封爻知道距离祭祖结束还有很长时间,他还有时间杀了沈玉山之后逃出青冥台。
身后的禁地禁制依旧数十年如一日地维持着运转,据说每一任青冥台掌门都会派专人前来加固,时至今日,禁制早已与最初的效果大相径庭。
抵在沈玉山脖颈的灵力逐渐染上了杀意,封爻紧紧抿着唇,抬手就要一剑将他的脖颈斩落。
“噗嗤。”
长剑穿透血肉,鲜血顿时喷射而出。
枝叶摇晃的影子落到地上,滴滴鲜血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