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院长歪了下?方向,叹了口气,又转回正题:“你记得吧?那时他技术和?思维领先别人一大截,他总有新?想?法,也敢为人所不敢为,别人不敢做的手术他做,别人不敢用的术式他用,关键还都成功了,他这样,自然遭人嫉恨。”

“你们泌尿外那阵也不太平,老有家属闹事,动辄举报你老师到?院里。”

“是有这么一阵子?。”石峥嵘点头,那些久远的记忆越来越清晰。

他记起,大概就是这个原因,那阵子?老师情绪挺不稳定?的。

“后来院里高层就出面了,要让你老师在中层大会上做解释和?检讨,说起来,也是我失责,没有调查清楚,”吴院长面露羞愧,“就是那次,你老师给?我们上了一课。”

“什么课?”石峥嵘追问。这事儿他是真没记忆。

“他啊,搜集了不少证据,某某病人家属,于何时何地,被?某某人教唆误导,列得一清二白。”

“然后他[检讨]了,说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循规蹈矩,没有墨守成规,没有每一步都踩在前?人的脚印里、绝不往前?探索一步。第二大的错误,则是信任院方,以为院领导会关心下?属、主动作为、还他清白。”

啊……石峥嵘张大嘴巴。

“你听听,”吴院长看向他,“这像你老师说出的话?”

“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