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流淌的萤光，声音里带着一种罕见的飘忽：“有时候，我会觉得某些场景、某个人……格外熟悉，仿佛在很久以前就见过。”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就像此刻，看着你站在这里，萤火虫在你身边飞过……这种感觉格外强烈。”

宋昭昭心里暗自嘀咕：这大概就是既视感吧，大脑皮层瞬间放电产生的错觉，心理学上都有解释的。但看着他难得流露出的迷茫神色，她又不忍心直接反驳。

于是她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可能只是沈同志记性好，或者想象力丰富吧。世上哪有那么多前世今生呢？”

她话音刚落，心里却莫名地虚了一下她自己不就是最不科学的例子吗？都穿书了，还在这里跟人讲科学？

沈清宴转眸看她，萤火虫的光芒在他深邃的眼中明明灭灭。他没有反驳，只是极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几乎消散在风里：“也许吧。”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林瑶瑶一声短促的惊叫。

那声惊叫瞬间打破了这略带玄妙的气氛。

“怎么了？”宋昭昭立刻转头望去，只见下游方向的萤火虫群似乎被什么惊扰，突然乱成一团。

沈清宴神色一凛，眼中那片刻的迷茫瞬间被锐利所取代：“过去看看。”

两人快步向下游走去，只见林瑶瑶和沈清觉站在溪边，张欣欣也闻声赶来，三人正对着溪水指指点点。

“怎么回事？”宋昭昭赶到林瑶瑶身边，关切地问。

林瑶瑶脸色有些发白，指着溪水中一处：“刚才那里好像有个人影闪过，吓了我一跳。”

沈清觉挠挠头：“我也看见了，像个黑影，一下子就没了。”

沈清宴闻言，眼神骤然锐利起来。他不动声色地向前一步，将三个姑娘护在身后，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下游方向的黑暗。

“你看清是什么了吗？”宋昭昭压低声音问林瑶瑶。

林瑶瑶摇摇头：“太快了，没看清。但感觉......感觉是在盯着我们。”

一阵夜风吹过，萤火虫群被惊扰，纷纷飞高，光影摇曳中，四周的黑暗仿佛更加浓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