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辗转反侧，终于起身，犹豫着敲响哥哥的房门。

"哥，睡了吗？"

"进来。"门内传来清醒平稳的回应。

沈清宴坐在窗边旧书桌前，昏黄煤油灯将他的侧脸轮廓勾勒得愈发深邃。见弟弟进来，他合上手中边角磨损的《本草纲目》。

"哥，"沈清觉迟疑道，"林瑶瑶她们前天在县城遇到混混了。"

沈清宴放在书脊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一顿。灯光下他眉眼低垂："然后呢？"声音听不出波澜。

"有人救了她们，"沈清觉仔细观察哥哥的表情，"瑶瑶说那人身手利落，几下就打跑了混混......"

"嗯。"沈清宴面无表情。

沈清觉鼓起勇气凑近一步："哥，是你吗？那天你说去县里换东西......"

沈清宴抬眼，桃花眼中情绪难辨："为什么这么问？"

"除了你，我想不出这附近还有谁能那么厉害......"沈清觉低头搓着衣角，"而且你回来时，鞋沿沾着县城西边河滩特有的红泥......"

“正好路过，顺手而已。”沈清宴合上书，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日天气。

房间里只剩灯花偶尔爆开的噼啪声。

"过两天，"沈清宴突然打破寂静，"你带宋昭昭来家里吃饭。"

"啊？"沈清觉猛地抬头，"为、为什么？"

"就说你生日。"沈清宴语气不容置疑，"请她们来庆祝。"

沈清觉懵了："可我生日还有两个月......"

"提前过。"沈清宴淡淡道，"记得多夸我的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