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志在看什么书呢？"

周小川猛地缩手，像是被蛰了一下，连退两步，后背撞上门框："没、没什么......苏同志有事？" 声音干涩得厉害。

苏婉柔眼底那丝算计飞快隐没，换上泫然欲泣的神情，语调颤得恰到好处："周同志还在怪我？上次...我也是被逼得没法子了......" 她声音渐弱，化成呜咽，"秦建业他......根本不是人......"

她的眼泪说来就来，珍珠断线般滚落，每一滴都砸在周小川摇摇欲坠的理智上。他知道这可能是个套，可看着她抖动的肩膀，听着那压抑的哭声，那点可怜的警惕心竟酥了一半。

他喉结滚动，愣在原地，进退维谷。

苏婉柔瞅准时机，倏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周同志，我这里......苦啊......"

隔着一层薄布，她的心跳又急又重，掌心下的柔软触感更是烫得骇人。

周小川头皮一麻，想抽手，却被她死命按住，声音都发了颤："别......别这样......"

"我头一回见你就......"她仰起泪脸，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你比秦建业那畜生，强了千万倍......"

这话像羽毛搔在心尖，又像钩子拽着理智下沉。周小川呼吸骤然粗重，身体僵着，血液却轰地烧起来。

"宿、宿舍里......还有人......"他挤出一句，气若游丝，这微弱的抵抗，更像是对自己良知最后的交代。

苏婉柔踮起脚，温热的气息混着低语钻进他耳朵："孙云骁去后山了，我亲眼见的。" 那气音挠得他耳根酥麻，"我们去你床上说说话成吗？就说话......"

周小川眼神一暗，环视空院，猛地攥住她手腕，不由分说，拉着她快步扎进男宿舍。

宿舍最角落的床上，孙云骁早已被门外的动静惊醒，僵着身子连呼吸都屏住。

他恨不得自己能缩进墙缝里。

"周......周同志......" 苏婉柔的声音黏腻得能拉出丝，"你......轻些......"

窸窣衣物声和床板吱呀声在死寂的屋里炸开。

孙云骁紧闭着眼，冷汗湿透额发。

出声？那是捅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