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踩上刘大树的布鞋,压迫感十足:“你不是最爱抱着本子记记记吗?来,笔拿稳了,给我们四个,全都记上旷、工!”

“记好了,就抱着你那破本子,立刻!马上!滚去公社告状!去啊!”

“今天谁不去,谁就是孙子!”

宋昭昭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得刘大树头晕眼花,脸颊火辣。

周围死寂一片,只有风吹过庄稼地的沙沙声。

村民们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几个城里来的女娃娃今天竟如此刚烈。

刘大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宋昭昭的鼻子:“你、你们……好!好得很!宋昭昭!你以为我不敢记?你以为公社领导会听你们的?!”

“你去啊!”宋昭毫不退缩,眼神锐利如刀,“正好让领导们评评理,看看你这个记分员是怎么欺压知青、公报私仇的!看看是你这饭碗重要,还是我们这‘不值钱’的工分重要!”

这话戳中了刘大树的死穴,他脸色由红转白。他当然知道自己那些小动作上不得台面。

就在刘大树骑虎难下、场面极度僵持之际,一个沉稳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这里怎么回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顾南庭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田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