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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怎么了?沈清宴跟你说什么了?"林瑶瑶关切地问,"我看你好像很不高兴。"
张欣欣也凑过来:"是啊,他是不是说什么不该说的了?"
宋昭昭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快,但语气依旧带着冷意:"没什么,就是发现有些人看似正经,其实说话做事一点分寸都没有。以后尽量避开,少打交道就是了。"
她没有详细解释那令人极其不适的、关于身体隐私的追问,但冰冷的态度和“分寸感”、“边界感”这几个词,已经明确表达了对沈清宴的反感和排斥。
另一边,沈清宴拿着那个被原样退回的竹篮,沉默地走回家,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
弟弟沈清觉正在院子里给药草浇水,看到他哥这副失魂落魄、眉头紧锁的模样,又看到他手里原封不动被退回的篮子,惊讶地问:"哥?你怎么了?篮子怎么......宋昭昭没要?"
沈清宴把篮子往旁边的石台上一放,难得地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去整理他的药材或看书,而是有些烦躁地揉了揉额角,仿佛想驱散某种困扰。
"哥?你到底怎么了?"沈清觉放下水瓢,担忧地走过来,仔细打量着他哥的脸色,"你最近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先是莫名其妙地对宋昭昭姐格外关注,老是旁敲侧击地打听她的事,现在又......你是不是惹人家生气了?"
沈清宴沉默了很久,久到沈清觉以为他不会回答了。院子里只有风吹过草药叶片的细微沙沙声。就在沈清觉准备放弃追问时,沈清宴才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种罕见的郁闷和浓重的自嘲:"嗯。说错话了。问了一个......非常愚蠢、非常不合适的问题。把她惹恼了。"
"啊?你问什么了?"沈清觉更加好奇了,他哥向来谨言慎行,心思深沉,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沈清宴似乎难以启齿,喉结滚动了一下,犹豫再三,才极其含糊、几乎是嗫嚅地说道:"就问了一句...关于她...身体特征的话......可能......让她觉得被冒犯了,越界了。"
尽管他说得极其隐晦模糊,但“身体特征”、“冒犯”、“越界”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还是让沈清觉瞬间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种糟糕的可能。
"哥!你!"沈清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都拔高了,"你居然去问人家女同志这个?!你......你脑子被驴踢了?!这跟耍流氓有什么区别?!这要是传出去,你名声还要不要了?怪不得人家生气!没当场喊人骂你流氓算给你留面子了!"
沈清宴被弟弟连珠炮似的责问骂得哑口无言,脸色更加难看。他知道自己刚才那个冲动之下问出的问题有多么愚蠢、多么越界,简直是鬼迷心窍,完全不像自己会做的事。
"我只是...觉得她可能是我梦里..."他试图解释那纠缠他许久的、荒诞的梦境和那种强烈的熟悉感,却又觉得根本无法说出口,说出来只会显得更可笑、更像个借口。
"梦什么梦啊!"沈清觉急得直跺脚,又气又担心,"哥,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整天神神叨叨的,心神不宁,净干些不正常的事!你是不是病了?还是中邪了?我看你真得去找老中医看看了!"
沈清宴没有回答,只是疲惫地闭上眼,靠在冰凉的墙壁上。脑子里乱糟糟的,塞满了对刚才愚蠢提问的强烈懊悔,对那个诡异梦境无法摆脱的困惑,更有对宋昭昭那双瞬间冷却、充满震惊、鄙夷和愤怒的眼睛的......莫名在意和深深的失落。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个荒诞而执拗的念头裹挟着,做出了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