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任务！"

走出大队部，徐娇娇比宋昭昭还得意，她凑过来，用肩膀撞了一下宋昭昭，笑嘻嘻地说："怎么样？我这个朋友够意思吧？说到做到！"

宋昭昭这才恍然大悟，想起那天在河边徐娇娇确实说过要让她当老师的话，当时她还以为只是大小姐一时兴起的玩笑："娇娇，原来是你......帮了我？"

"那当然！"徐娇娇骄傲地扬起下巴，像个等待夸奖的小孔雀，"我徐娇娇说话算话！我大伯是公社副书记，这点小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但她随即又收敛了笑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提醒的意味："不过昭昭，你得小心点。林书远那个小人，本来上蹿下跳地想争这个老师的位置，被我大伯直接否了，他肯定把这笔账记在你头上了，以后少不了给你使绊子。"

宋昭昭心中一凛，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甚至笑了笑："没事，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有办法应付他。"

徐娇娇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宋昭昭独自站在大队部门口，清晨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暖洋洋的，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让她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充满希望。

她正微微眯着眼，享受着这难得的喜悦时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

"宋昭昭。"林书远阴沉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和嫉恨，"你以为靠这种歪门邪道，就能在村里站稳脚跟了？"

宋昭昭缓缓转过身，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林队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服从组织的安排和决定。您要是对这个决定有什么意见，完全可以按照程序，向公社领导反映嘛。"

林书远冷笑一声，眼中的嫉恨几乎要溢出来："装什么清高无辜？谁不知道你是靠着巴结徐娇娇，走了她大伯的后门才捞到这个差事？"

"林队长，"宋昭昭直视着他几乎要喷火的眼睛，余光敏锐地瞥见几个路过的村民已经放慢了脚步，竖起了耳朵，她故意提高了些音量，确保周围的人都能听见，"请您注意您的言辞。您这样毫无根据地猜测和质疑组织的决定，很容易让人误会您是对公社领导的工作有意见啊。这恐怕...不太好吧？"

林书远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几乎是低吼出来："宋昭昭！你少在这给我扣大帽子！装腔作势！"

"林队长，"宋昭昭丝毫不惧，反而向前微微迈了一小步，声音更加清亮，带着一种正气凛然，"毛主席教导我们，'我们应当相信群众，我们应当相信党'。组织的决定是经过慎重考虑的，您这样公开质疑，是不是对党和群众不够信任啊？"

这番义正辞严的话，像一块巨石砸进水里，让围观的村民纷纷点头，看向林书远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不赞同。

林书远被噎得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脸涨成了猪肝色："你......你胡说八道！"

"再说了，"宋昭昭乘胜追击，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语气变得更加语重心长，"主席还教导我们，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我当这个扫盲班老师，是为了帮助咱们向阳大队的贫下中农兄弟姐妹们学习文化，摆脱文盲状态，这是响应党的号召，是为人民服务。您这样横加阻挠，百般质疑，是不是...思想觉悟方面，还有待提高啊？"

人群里传来几声压抑不住的窃笑。林书远狼狈地环顾四周，发现连平时那几个总是巴结讨好他的男知青都眼神躲闪，不敢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