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头竟然如此之好,想必金大导演没事经常玩空气投篮。
黎羚一边悻悻地想着,一边说着“谢谢导演”,仰起脸,拿纸巾盖住自己红肿的眼睛。
金静尧站起身,又关了一盏灯。浴室变得更?加昏暗。
黎羚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周围竟已变得如此安静。摄影机停了,其?他?工作人员都走了,窗外的水车也?不见了。
曲终人散,残余的水流顺着排水塞一点点地往下渗,发出淅沥沥的水声。玻璃上的水雾结成霜,仅存的、昏黄的小夜灯,如同墙壁里?雾蒙蒙的月亮。
倒是一个很有安全感的环境。
唯一不太让人有安全感的,是还留在房间里?的年?轻男人。
他?半倚在墙边,脸沉在黑暗里?,身后是色彩斑驳、式样复古的花瓷砖。而他?呼吸沉沉,看不清表情,不知道已经看了她多久。
“哭完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