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沂:“不行!”

季然:“?”

“婚礼要办。”

季然语气有点娇气,又透着点抱怨:“办婚礼很累的……我不想在国内办,在国内的话肯定要大办,所有亲戚朋友都要邀请……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婚礼上。”

在国外的话,只要走个简单流程就行。

“我来安排。”

季然拒绝不了陈斯沂的热情,只能无奈道:“好吧……那你来安排,我可不会管!”

三两句话的功夫,两人就达成了协议。

季然开心起身,嘴角挂着浅笑,淡色瞳孔在阳光照耀下晶莹剔透,整个人都透着丝丝甜意。

“那我们就进去领证吧!”

“早点领完证,我还要带个小蛋糕给我家老头子吃。”

“对了,你喜欢吃蛋糕吗?”

“我以前来这家店吃过,他家的特色是牛油果蛋糕,又香又甜,口感很细腻,你要是不尝一尝太亏了!”

玻璃门上挂着风铃响起,季然红唇噙着浅笑,自顾自的念叨。

她身上的黄色小礼服轻荡,像是盛开在夏日的耀眼黄玫瑰。

陈斯沂默不作声,锋利暗沉的眸光落在他的新婚妻子身上。

季家娇养出来的一朵富贵花。

天真又娇气……季振国凭什么觉得她能在群狼环伺的陈家活下来?

见陈斯沂一直没反应,季然也不好一直说笑,显得多傻似的。

她大着胆子扯了扯陈斯沂的袖子。

“走了!”

为了显示礼貌,季然只用了两根手指,还只轻轻扯了一下。

陈斯沂眉头一皱,森冷的视线落在那两根白嫩纤细的手指上。

季然被他盯的心里发凉,指尖似乎被利刃穿透。

她想到她家老头子说的那些话。

‘我家然宝长的乖,性格又好。’

‘你只要说些好话哄他,和他撒撒娇,他保证骨头软的站都站不稳!’

季然大着胆子把手往下挪,主动握住陈斯沂的手。

她眼睛四处飘,就是不看陈斯沂,故作镇定道:“你别磨磨蹭蹭,待会人家就下班了!”

瓷白如玉的脸颊晕染着点点细腻的红。

落在陈斯沂漆黑的眼底,悄然惑人。

季然是季家千金,从小就被家里娇惯,一双手养的纤细娇嫩,柔弱无骨。

陈斯沂的手却截然相反。

宽大坚硬,还十分粗糙,格外有力量感,透着危险气息。

好似稍稍用力就能把季然的手骨捏碎。

刚触碰在一起,像是初春暖流碰上寒冬冰岩。

季然除了家里人,从没和其他男人牵过手,紧张的掌心都出汗了。

她还真怕陈斯沂不喜欢她的触碰,直接捏碎她的手或者推开她。

毕竟那天他开车撞过去的时候,真的太凶残了。

谁知道陈斯沂只深深看了她一眼,就站了起来。

季然轻舒一口气。

她刚想松手,就发现手被陈斯沂握紧……松不开?!

季然不信邪的看了眼陈斯沂的脸。

依旧是一副冷硬阴沉的模样。

她有点气,又有点想笑。

口是心非的狗男人!

有本事脸再冷一点?!

忽然,陈斯沂冷淡开腔:“你对别的男人也会这样?”

季然一脸茫然:“哪样?”

陈斯沂垂眸,漫不经心的看向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