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梁若给她通风报信,说陈斯沂把陈家男人都绑走了。

原来是绑到老宅‘罚跪’来了。

“陈斯沂,你还敢来!”陈老夫人尖锐的声音响起:“还不快让人放了你的叔叔弟弟们?!”

陈斯沂步履沉稳,被长裤包裹的大腿结实有力,脚印落下,格外铿锵。

“这不是来看看您老人家气死了没?”

他嗓音偏冷,音色质地硬朗,即便是最普通的话,都透着居高临下的嘲笑感,非常气人。

季然也是和陈斯沂待久了才发现。

有时候他并不是嘲笑或者生气,只是声音和形象天然加成,让人觉得他很高高在上。

陈老夫人被他一句话气的不行:“逼死自己亲奶奶,陈斯沂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下场?!”

陈斯沂嗤笑:“你怎么舍得死?”

“你要死了,这陈家不就是我的天下?”

陈斯沂满是嫌弃的睨了眼跪在地上的人,“我要是下场不好,他们怕是得更惨。”

陈老夫人手不自觉颤抖了下。

她本来气的不行,听到这句话,瞬间又有了力量:“你说的对,我不能死,我要替你陈家的老祖宗们看着你这个不孝子孙!”

跪在地上的陈家老二涕泪纵横,向陈家老夫人求饶:“妈,你别骂了!”

“你就说几句好话,让斯沂放开我们吧!”

“我一把年纪了,跪在地上膝盖疼呀!”

其他几个陈家子孙也跟着求。

陈斯沂颇有兴致的看向陈老夫人,带着季然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

两条修长笔直的腿随意架了起来,姿态嚣张至极。

“奶奶,二叔都求你了,你就不准备认个错?”

陈老夫人瞪向陈斯沂,咬牙切齿道:“你做梦!”

陈斯沂挑眉,“不见棺材不落泪?”

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保镖行动起来。

季然睁大眼睛想看,头就被压入男人炙热的怀里。

贴着他结实有弹性的胸肌,季然心思有点飘。

不过一道道惨叫声瞬间把她拉回了神。

伴随惨叫声的,还有陈家老少男人的求饶声。

她轻轻扯了扯陈斯沂的衣服,嗓音乖巧甜腻,“老公,你悠着点。”

可千万别真当了法外狂徒陈三,不然她是不会去监狱看他的!

陈斯沂粗糙的指尖捏了捏她的耳朵,嗓音沉冷,“放心,不会让你来监狱看我的。”

季然浑身僵硬板正。

陈斯沂是怎么猜到她在想什么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老夫人终于坐不住了,“住手!”

“陈斯沂,你到底想做什么?!”

陈斯沂捏着自己老婆的耳垂,漫不经心道:“昨晚的事情,奶奶不准备给个说法?”

季然在他怀里连连点头:“就是!”

陈斯沂冷着的脸骤然勾了勾唇,余光更是被她微红如玉的耳垂勾引。

陈老夫人咬牙,“你想要什么说法?!”

一旁陈二爷哭道:“妈,你就示个弱,和斯沂夫妻道个歉吧。”

“斯沂不是个记仇的人,只要你道歉,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陈二爷也不是乱说。

以前陈老夫人和陈斯沂闹矛盾,闹的再大,最后只要陈老夫人道个歉就结束了。

陈斯沂有点变态,似乎就喜欢看陈老夫人打碎傲骨,道歉服软的样子。

季然被他揉的耳朵疼,推开陈斯沂,扭头道:“昨天明明是你们先欺负人,还好意思怂恿三叔公上门找茬!”

“你设计烫伤我老公,还颠倒黑白,谁知道你背地里还做了什么事?!”

“道个歉就想解决?!”

“要是道歉这么有用,监狱里的人天天磕头道歉就能出狱了?!”

听到出狱两个字,陈斯沂眉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