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站在原地不动,不满道:“你招狗呢?!”
她才说完,手就被陈斯沂扯出,连带着人拉入怀里困着。
今天陈斯沂好像很喜欢做这个动作。
季然后知后觉想起来,陈斯沂伤了一只手,没法双手一起欺负他。
男人嗓音有些沙哑,俯在她耳畔摩擦,滚烫的气息顺着耳蜗冲到心脏。
“小骗子。”
季然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不过她觉得是踩陈斯沂的鞋被抓包才脸红的。
陈斯沂故意压低嗓音,拉长调子勾人,“不就是想踩我?”
“你说点好话哄我,随便你踩。”
季然扭头:“谁稀罕?”
陈斯沂话音一转,“不稀罕算了。”
“我去洗澡了。”
他说要去洗澡,可落在季然腰间的手一点没松。
季然:“……你不是要去洗澡?”
陈斯沂垂眸看她,喉结滚动,“陈太太,你老公的手刚被烫伤,不太方便自己洗澡。”
季然猛地想起自家二哥说的话,瞪大眼睛,“陈斯沂,你不会真想让我给你做丫鬟,给你洗澡洗脚吧?!”
“你妄想!”
季然想跑,可惜被陈斯沂困在怀里,根本跑不了。
陈斯沂知道这小祖宗吃软不吃硬,纠结片刻,松开了手。
“算了,不为难你了。”
季然一得了自由,瞬间跑到床上把自己裹起来。
听到陈斯沂说这句话时,还有些不可置信。
陈斯沂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男人起身,高大的身材打下一片阴影,瞬间添了几分压迫感。
他用没受伤的左手,慢条斯理的解着衣服扣子。
动作倒没出错,只是不流利,慢吞吞的。
季然缩在被子里,露出两只猫儿似的大眼睛打量陈斯沂。
见男人一颗颗解开衬衣扣子,露出蓬勃的肌肉,弧度分明的曲线……修长的指尖落在腰带上时,男人锋利黑沉的视线扫过来。
“陈太太,看够了吗?”
季然身体发热,眼睛水蒙蒙的,没理陈斯沂。
衬衣落地,他继续道:“我一只手解不开皮带扣子。”
说着,还在季然眼前晃悠他那包着纱布的手。
好强霸道的陈斯沂怎么会示弱?
除非他示弱,本身就是另有目的。
此刻的他,像极了一只诱拐小白兔的饿狼。
季然刚竖起警惕心,就听到陈斯沂哑着嗓音蛊惑人:“陈太太就不想多看一点?”
季然:“……”
她还真想。
倒不是好色。
季然脑子里想到她二哥说的话,忽然想看看陈斯沂的腿。
陈斯沂的腿伤了四年,应该会留下什么痕迹吧?
刚和陈斯沂在一起,她还是有点矜持。
就算白天厮混,一般也只敢看,不敢摸。
或者,视线只敢落在他蓬勃饱满的胸肌上,再往下总怕的不行。
偶然掠过一眼,只觉得触目惊心,被吓了好大一跳。
哪里还敢继续往下看他结实精壮腿?
季然犹豫了会,正好就看到陈斯沂用受伤的手辅助解皮带上的金属扣子。
季然有点急,也有点恼怒,掀开被子下床。
“你故意的?”
陈斯沂装听不懂,“什么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