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很少委屈自己。

她想到老头子,又想到陈斯沂以前的‘悲惨遭遇’,难受的紧,又嫌弃在陈斯沂面前掉眼泪丢人。

她头一低,就埋进陈斯沂怀里,双手主动环抱着男人劲痩的腰身。

男人浓沉又霸道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陈斯沂好似不喜欢用香,身上没有常见的男士香水残留的气息。

他的个人气息很浓郁,滚烫、炙热、又有很强的侵略性。

最初季然是不喜欢的。

过强的侵略性,总让人感觉不安和危险。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习惯了他的气息,甚至能从他身上汲取到安全感。

陈斯沂手揽着季然的腰,察觉到胸口衬衣湿润,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心像是被人攥着,酸酸胀胀的,想把这小祖宗的眼泪全擦了。

又有点恼怒。

毕竟趴在他怀里哭,可眼泪又不是为他流的?

这感觉……很陌生,也很酸爽。

季然闷声闷气道:“陈斯沂,你以后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凶?”

如果陈斯沂不总是一副又冷又凶的表情说话,季然觉得她应该会很心疼他的。

可一旦陈斯沂这样说话,季然就恨不得把他的嘴缝起来。

男人阴仄仄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陈斯沂、陈斯沂,你喊了一晚上,不会喊老公?”

对着季宴舟,一口一个二哥,甜的腻人。

到了他这,只会陈斯沂、陈斯沂。

叫声老公会死?!

季然懵懵的抬头看向陈斯沂,眼眶红红的,乖乖的喊了一声:“哦,老公。”

想到陈斯沂曾经这么惨,季然就没一点脾气了。

陈斯沂也没想到她这么乖,让喊就喊。

陈斯沂板着脸:“再喊一声。”

季然:“老公、老公、老公!”

够了吧?

有点烦了。

季然才喊完,陈斯沂就狠狠亲了下来。

等松开时,季然微微喘气,有点莫名其妙。

难道这就是爱一个人的表现?

时不时发个颠?

越是相处,季然越是对自家老头子的话深信不疑。

陈斯沂就是爱她爱的不行。

比她养的猫还粘人。

陈斯沂低沉又带着满足的声线响起:“以后记得叫,老公。”

他特意把老公两个字咬了重音,似咬在季然唇瓣上。

季然只觉得呼吸都是滚烫灼热的,鼻尖全是陈斯沂的气息。

季然:“……”

刚升起的同情心,瞬间烟消云散。

她二哥说的对,陈斯沂以前过得不好又不是她造成的,她心疼个鬼!

季然的叛逆心起来了,“我要是不喊呢?!”

陈斯沂落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漆黑如墨的眼底透着点点笑意。

这笑意,坏坏的。

“以后再在外人面前喊你老公名字,喊一次,我罚你一次。”

他一字一句,说的很慢,声线天然带着冷意。

季然被迫和他对视,撞进他黑沉的眸子,心跳漏了一拍。

“罚我?怎么罚?”

“你猜?”

季然和他对视着,脸忽然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