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刚到老爷子病房门口,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她一边偷偷趴在门边偷看老爷子,一边瞥了眼手机。
是个陌生号码发的短信,但一看就猜到是林叙白。
【弟妹,我这里忽然有个病人,就先走了,你快点回来陪着点陈斯沂。】
季然扫了眼,没怎么在意,心里还暗暗吐槽。
陈斯沂都多大个人了,还要她陪着?
主治医生和林医生都说他是小毛病,住院纯属浪费资源,季然也就没那么担心。
更何况,季然心里有一杆秤。
老头子和陈斯沂,不用想都知道她偏向哪边。
想到陈斯沂刚刚还有心情对她耍流氓,季然更不想看到那混蛋了。
她透过病房门的玻璃窗偷偷瞄了会自家老头子,见睡的正好的老头子忽然动了动。
季然下意识躲开。
她其实也想进去看看老头子。
可她大晚上出现在医院,到时候又要和老头子解释。
更重要的是,还会惹他担心。
等没了动静,季然又偷偷看了会。
她才发现老头子似乎睡的不安稳,睡一下就要起身动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上难受。
季然难受了好一会,坐在一旁的椅子边调整了下情绪,才下楼。
二楼病房房门被推开,陈斯沂还以为是他家小祖宗回来了。
撩起眼皮一看,有点意外。
视线撞上季宴舟有些散漫的脸:“怎么是你?”
他语气冷硬,没半点看见老婆亲二哥的熟稔和亲昵。
季宴舟脱下外套,自顾自的找了张椅子坐下,“然宝呢?”
陈斯沂难得好心一回,回答了季宴舟的问题:“看岳父去了。”
季宴舟:“她不在也好,免得待会还要乱问。”
他调整了下姿势,语气里透着几分散漫的矜傲:“我刚从陈家老宅过来。”
陈斯沂挑眉,瞬间就听出这话里找茬的意思了。
果不其然,季宴舟云淡风轻的语气里透着质问。
“你就是这么照顾你老婆的?”
“大晚上让她为你担惊受怕,东奔西跑,你可真是个男人?”
最后一句话时,季宴舟的表情充满轻蔑讥。
陈斯沂睨着季宴舟,英挺硬朗的脸上的表情又冷又硬,一副不好招惹的模样。
四目相对,两人气势半点不输。
“我是不是男人,你妹妹最清楚。”
季宴舟眸色一沉,怒意酝酿,“你当初在老头子面前发誓,说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否则就不得好死。”
“你就是这么护着她的?”
“她才去陈家第一天,就被那老东西欺负,这就是你说的不受半点委屈?”
陈斯沂眸光晦涩,透出几分阴鸷,“这是我的事,二舅哥是不是管的太宽了点?”
“婚礼你要管,新婚夜你也要管,要不你干脆跟着季然一起嫁进我陈家?”
季宴舟对陈斯沂不喜。
同样陈斯沂也对这位二舅哥攒了许多不满。
季宴舟:“那是我妹妹,我管她一辈子也是应该的。”
陈斯沂同样不逞相让:“她现在是我老婆,要管也是我管她一辈子,不需要其他男人插手!”
“有本事就说到做到,别让你老婆受委屈,我就不会再管半点。”
陈斯沂挑眉,“二舅哥可要说到做到!”
季宴舟冷哼一声:“这是自然!”
两人气势慑人,互不相让。
半晌,季宴舟才沉声问道:“你到底为了什么才娶然宝?!”
季振国那些话,只能用来哄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