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乖乖听话，只是脸有点红。

说着，就拿着头纱给季然戴上。

季然被引到教堂门口，就看到戴着帽子，穿着西装的季振国。

季然眼眶霎时泛红，笑道：“老头子，你今天化妆了？”

“怎么看起来年轻了这么多？”

季振国笑道：“你大哥让人给我化的，说看起来精神。”

“我照了镜子，确实不错！”

季振国性格又硬又倔，年轻时是个钢铁硬汉，老了也是个钢铁老汉。

对化妆打扮这种事，向来是嗤之以鼻。

没想到为了参加季然的婚礼，还专门化了妆。

季然知道，老头子是不想顶着一张满是病气的脸出现在自己的婚礼上。

季然忍着泪意，上前给季振国理了理衣领，“老头子，我可不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今天只是办个婚礼，等明天、后天、大后天我都是要回季家看你的。”

季然故意凶巴巴道：“所以，待会不准哭！”

都不准哭！

季然暗暗告诉自己，不准乱哭。

只是一个仪式而已，有什么可哭的？

季振国宠溺的看着她，“好好好，都听咱们然宝的。”

季然听到这句话，差点没忍住哭出来。

周遭音乐响起，大门缓缓打开。

视线往上，是鲜艳灼目的红毯，红毯尽头是一座高台。

上面站着西装革履、面部轮廓挺拔沉冷的陈斯沂。

季然穿着婚纱，勾着季振国的手，在优雅缓慢的音乐中走向陈斯沂。

隔着头纱，季然看陈斯沂的身影有些模糊。

可她却能感受到男人过于炙热的眼视线，锋利的好似要将她穿透。

等到交接仪式时，季振国动作似乎缓慢了许多，嗓音也变得沉重万分。

“斯沂，我把然宝交给你照顾了。”

“你要好好护着她，不要让她受半点委屈。”

“就算哪天……”季振国意识到这些话不吉利，立马顿了顿，“希望你们夫妻能恩爱一辈子，相扶到老。”

季然听完这番话，眼泪唰唰往下掉。

陈斯沂难得严肃几分，“岳父，您放心！”

“以后季然就是我的命。”

“就算我死了，也得护住她！”

沉沉的嗓音，落地成锥，每一个字都十分有力道。

季振国：“好好好！”

“那我就把然宝交给你了。”

他握着季然的手，把她彻底托付给了陈斯沂。

有那么一瞬间，季然忽然想反悔，不想嫁人，只想回季家待着，天天陪着她家老头子。

可陈斯沂动作快，轻易就握住了她的手，跟铁钳似的。

她根本没有反悔的机会。

季然：“……”

刚涌出来的泪意，忽然就止住了。

接下来就是正常婚礼流程。

宣召祷告、问誓和宣誓、交换戒指、签署婚书。

季然余光瞥了眼台下，她爸、大哥、二哥三个人端坐着，神情严肃内敛。

说是婚礼只请两家亲属，但不知道为什么陈家没有来一个人。

看老头子和两个哥哥的反应，像是早有预料。

季然又想得到陈家的那些传闻。

或许，陈斯沂和陈家众人关系并不好。

季然忽然反应过来，为什么二哥把接吻的流程给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