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大伯几个本来就怂,听了陈斯沂的话,顿时打起了退堂鼓。
季家大伯母却不甘心,“然然,你老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在威胁我们?还是想要我们的命?”
大伯母视线一转,落在季宴舟身上,开始哭道:“宴舟,我们家自认为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们兄妹的事,现在也是在为你们兄妹在讨公道。”
“你们一副把我们当敌人的样子,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们就真的半点不介意老大身世?!”
季耀祖嘀咕道:“要是我爸敢把外面老情人的儿子带回来养,还要把我家的家产分给他,我就和我爸拼了!”
“我妈陪着他,辛辛苦苦操劳一辈子,吃了这么多苦,结果被别人的儿子摘了果子,我还有什么脸活着?!”
季宴舟掀起眼皮,略显狭长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季耀祖:“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我也很想看看你是不是口是心非。”
季耀祖和季家大伯母顿时脸色不太好看,总觉得季宴舟话里有话。
季宴舟站起身来,冷眼扫视了一圈季家大房几个。
“我再说一遍,季家早就分家,大房和二房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兄妹的家事不需要任何人插手。”季宴舟:“不然,后果自负。”
季大伯早就打起了退堂鼓。
他能坚持到现在,全靠女儿季舒给他洗脑,告诉他坚持下去,就能有机会分到季宴岑的那份遗产。
季振国临死前给了大房一笔钱,不算亏待,可架不住人心贪婪。
谁愿意一直看着别人家富?
季大伯:“季宴舟,说来说去,那就是不愿意替你妈讨公道?”
“还是说你心里还认季宴岑那个大哥?”
大伯母忽然哭喊了起来,“果然,你爸爸和他的老情人好算计!”
“把孩子从小抱到身边,让你们养出感情,就算以后知道他的身份,也会因为情分舍不得……可你们想想,你爸这样做,对得起你妈吗?!”
季然拿起手边的水杯就砸了出去。
砰的一声响起,伴随着玻璃碎片四处飞扬。
“别说那么多有的没的,更别把我们兄妹当傻子。”
“无论我大哥是不是我妈亲生的,他那份财产也轮不到你们来分。”季然道:“我就算把家里财产全捐了,也绝不给你们一分钱!”
大伯母一边哭一边喊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们愿意把钱给个外人,也不愿意给自己的亲戚?”
“再说了,按照法律……我们怎么也该分到一两份吧?!”
“所以大伯是准备和我打一场官司?”
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响起,顿时打破了一切僵局。
季然和季宴舟抬头望去,就看到风尘仆仆的季宴岑,他手上还拎着一个黑色皮箱。
与前段时间相比,季宴岑明显瘦了一圈,但眼神明显更有神了,连精神状态也好很多。
季然:“大哥!”
季宴舟也有些开心,但张了张嘴,没喊出来。
季家大伯说的有些话也没错。
在老大身世查明前,他不会再喊他哥,不然就是对他妈妈的背叛。
季家大房的人看到季宴岑,像是看到了谴责和发泄的对象。
“季宴岑,你可算出现了!”
季大伯义正言辞的指责道:“你不是季家人,没有季家的血脉,凭什么当季氏的总裁?又有什么资格拿季家的家产?!”
“我二弟这些年把你养大,对你也算是恩重如山,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惭愧?!”
季宴岑面不改色道:“我当然不惭愧。”
季大伯一脸怒意,“当初我就劝振国不要养你,毕竟别人家的孩子养不熟。现在看来,还是养出头白眼狼出来了!”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