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含泪点了点头,“二哥,不是什么大事,等我脑袋舒服了点,我就告诉你。”

季宴舟想摸摸她的头安慰,却又碍于季然头上的绷带。

他的手落在季然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不管什么事,有二哥在呢。”

“当初让你嫁给陈斯沂,本来就是权宜之计。”

“他要是不能让你满意,咱们就离了再找个更好的。”

“我家然宝长得乖,又会哄人,从小到大都不缺男人追,没必要为个陈斯沂要死要活。”

季然嘴硬,“谁为陈斯沂要死要活了?”

“要不是看在他是老头子亲自选的份上,我早不要他了。”

季宴舟:“那最好了。”

见季然兴致不高,季宴舟叹了口气,“你先休息,二哥在这里陪你。”

季然:“二哥,你去洗把脸吧。”

“我看你也是急匆匆赶来,一脸的汗……”

季宴舟抽了两张纸擦了擦汗,“我今天本来在附近一个县区做实地考察,忽然收到你出车祸的事情,我都不敢开车,是让秘书一路开过来的。”

季然低下头:“对不起二哥,让你担心了。”

“说什么傻话?”季宴舟:“你从小到大,让我少担心了?”

季然忽然就笑了。

季宴舟:“我去洗个脸,你赶紧休息一下。”

“嗯。”

季然确实脑子晕的厉害,有时候太激动了还会有种嗡嗡叫声。

她睡了半个多小时。

一睁眼,二哥还在床边陪着她,季然顿时心满意足。

“二哥。”

“醒了?要喝水吗?”

“不想喝。”季然:“我想和二哥你聊聊天……最近发生了好多事情。”

季宴舟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看向季然的眸光格外温柔:“你说,二哥听着。”

季然:“今天我们一回来,就遇到了陈斯沂的亲妈丁淑。”

“陈斯沂她妈偏心他弟弟,我还替他打抱不平,想着以后我们只生一个,对谁也不偏心。”

“后来我睡了一觉起来,正在吃饭,就看到家里张妈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张妈是因为擅自给丁淑开别墅的门才被陈斯沂辞的,她和我求情,我没准备替她说话。”

“谁知道……”季然声音忽然就有点哽咽,“谁知道张妈忽然和我说,陈斯沂早就结扎了,就在三个月前。”

“二哥,这个时间点,老头子应该已经选中他,正在商谈结婚的事情。”

“二哥,陈斯沂他是不是其实根本不喜欢我?”

“他也不想和我结婚?或者说和我结婚就是另有所图?”

“老头子他骗了我?”

这才是季然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那意味着季然之前的认知全部要被推翻.

她活在一场骗局中,活的像个笑话。

季宴舟听完季然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头子是骗了季然,他心里清楚。

暗恋十年的鬼话,也就老头子编的出来。

他当初拦过,但没能拦住。

谁知道季然对老头子深信不疑,或许也有老头子忽然走了的原因,反正她是相信了老头子的所有话。

季宴舟其实早料到过这一天的到来。

只是他没想到,会是因为陈斯沂偷偷结扎引起的。

季宴舟:“……然宝,他不能生了,这个世界上有的是能生的男人。”

“他结他的扎,二哥带你去找正常男人。”

“趁着现在陷的不深,早点和他分开,免得以后你想要孩子都受影响。”

季然张着嘴,半晌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他二哥的话,让她有点猝不及防。

季然干巴巴道:“二哥,陈斯沂只是结扎了,不是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