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淑:“他是你亲弟弟,你们兄弟在拍卖会闹的这么难看,只会让外人看戏。”
“斯林他脸皮薄,大受打击,都不肯出门了。”
“他是年轻气盛,做错了事,可他拍卖胸针的初心也是为了给我做生日礼。”
陈斯沂冷声总结道:“你直接说我做的很过分,想让我去给他道歉就是。”
“拐弯抹角的说这么多,有什么意思?”
丁淑霎时陷入沉默。
也不知道是不知道说什么,还是认同了陈斯沂前面的话,觉得他做的很过分,想让他去给陈斯林道歉。
母子俩对峙片刻。
丁淑忽然道:“斯沂,斯林这个年纪,按理说早应该进集团历练了,可我从来没和你提过这件事。”
“你总觉得我偏爱他,可这何尝不是对他的不公平?”
“因为顾及你的想法和难处,我总是拘着斯林,限制他的行为,以至于他现在花钱还要受你的限制。”
丁淑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甚至怀疑过我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季然以为以陈斯沂的性格,应该会冷硬的刚到底,不给丁淑半点面子。
谁料陈斯沂开口道:“卡会给他恢复,道歉不可能。”
丁淑软着语气道:“你不道歉,斯林也不会服气,不如折中一下,那枚胸针……就给斯林吧?”
“昨天拍卖会上那一闹,斯林该丢的脸已经丢完了,一枚胸针做补偿,让他好歹找回点脸面……”
季然听到一道清脆的响声,像是打火机点燃的声音。
空旷沉寂的客厅忽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
“行。”
熟悉陈斯沂的人,就会发现他声调的冷和不悦时的沉冷是有区别的。
平时的语气虽然也冷,但一般不夹杂感情,也就听着平平淡淡。
可不悦时的沉冷,像是把淬着冰的刮骨刀,每个字都透着寒冷的气息。
丁淑目的达成,语气都柔和了几分,“那我就不打扰你和季然相处了,有时间多带季然来老宅看看你奶奶。”
“你爷爷快不行了……陈家的家产,都捏在你奶奶手上。”
“知道你性格硬,但有时候适当示个弱,也不会吃亏。”
“先把陈家拿到手,以后要怎么样还不是你说了算?”
这一刻,丁淑好像真是个为儿子未来担忧筹谋,殷殷劝导的好母亲。
陈斯沂寂冷的嗓音响起:“陈秘书,送客。”
听到脚步声走近,季然没动,还蹲在地上琢磨刚刚听到的对话。
陈斯沂走上二楼,一眼就看见了蹲在栏杆处的季小公主,眼底流露出几分无奈。
“季然!”
他喊了声:“还学会偷听了?”
季然一点没被抓包的窘迫,淡定的朝着陈斯沂招了招手。
“好像蹲太久,腿麻了。”
陈斯沂都不用季小公主喊,就主动上前把她抱了起来。
季然熟稔的勾住陈斯沂的脖子,好奇问道:“陈斯沂,你不喜欢她,是不是因为她偏心?”
陈斯沂沉默,没说话。
季然:“刚刚你们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
丁淑句句都在说她偏心陈斯沂,说是陈斯林的错。
可她的所作所为,都在替陈斯林谋利,也是在指责陈斯沂的过错。
她明明就是偏心陈斯林,偏偏还要包装出一副偏爱陈斯沂的样子。
季然承认自己被恶心到了。
那一瞬间,她很替陈斯沂委屈。
不过她没说出口。
因为她知道陈斯沂这混蛋,她再心疼他,他出口一定没好话,还不如就在心里默默心疼。
季然靠在陈斯沂耳畔,轻声道:“陈斯沂,以后我们就生一个宝宝,谁也不偏心!”
季然说信誓旦旦,眼底已经有了对未来的构想。
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