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转化成一个词一言难尽。
“你真觉得没问题?”
陈斯沂毫不犹豫道:“有什么问题?!”
听到这句话,季宴舟有些气梗,忽然就有些懂季然和陈斯沂相处是怎么被气的了。
“你平常都是这样和然宝相处?!”
陈斯沂面无表情道:“不然呢?”
他又没说甜言蜜语的本事,也做不到天天黏在季小公主身边。
季宴舟被气笑了,“陈斯沂,你该庆幸老头子临终前脑子不太清醒,不然你这辈子也娶不到然宝!”
陈斯沂:“我凭本事娶到的,她就只能是我老婆。”
这件事在陈斯沂这里,没得谈。
季宴舟:“你想问我什么?”
陈斯沂:“我哪里招惹了季小公主?”
季宴舟睨了他一眼,满是嫌弃:“她都生病,你还非要和她争个对错高低有意思吗?”
“听她承认家火锅店有问题,她不该去吃,证明你说的是对的,你就满意了?”
“你安慰她两句,哄她两句会死?”
陈斯沂张嘴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哪解释。
他不喜欢吃火锅,也不赞同季然吃,也觉得季然肠胃炎就是火锅害的。
当时斗嘴上头,他不得不承认就是想从季然嘴里听句认错的话。
可季宴舟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她都病了,承不承认火锅有问题意义都不大。
陈斯沂嘴硬,“可她不就是因为吃火锅才导致肠胃炎?”
季宴舟被气的心火蹭蹭往上涨,“你非要在她刚吊完针说?等她好了说不行?”
“好了她不长记性。”
季宴舟深深看了陈斯沂一眼:“对,她现在是长记性了,记你比记火锅深刻多了。”
“陈斯沂,你不像她老公,像是她的活爹。”
陈斯沂:“……”
这句话、这个形容词从季宴舟嘴里出来,侮辱性很强。
陈斯沂脸色发黑。
季宴舟又问:“她说想见我,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陈斯沂:“我为什么要打?”
“你最后还不是打了?”
“还不是季然忽然生气了……”
季宴舟冷笑:“你什么心思我也猜得到。”
“你好面子,知道打电话给我会被我嫌弃嘲讽,所以在你的面子和你老婆的开心中,你选择了面子。”
“这事我也有错,确实不该和你较劲。”
听到季宴舟认错,陈斯沂一点也没觉得开心。
因为他知道,这人嘴里待会只会吐出更难听的话。
“最重要的是,你既然不想给我打电话,那你问什么?!”
陈斯沂:“顺嘴问一句不行?”
“你不问,然宝就不会误会,也不会失望。”季宴舟看着陈斯沂,像是在看个傻子,“没有期盼,也不会伤心。你非要问,问了又拉不下脸去打电话给我,你讨这个嫌干什么?”
“还是说你存心气她,就不想让她好过?”
陈斯沂:“……我要不想让她好过,我大晚上折腾什么?”
季宴舟语调提高,他喊道:“陈斯沂,你记住,她是个病人,还是你老婆。”
“你给她服输,说两句软话不丢人。”
说完,季宴舟也不知道陈斯沂能不能听进去,转身回了病房。
他怕自己离开太久,季然做噩梦醒来害怕。
走到一半,他又转身道:“今晚我陪着然宝,你自己看着办吧。”
朽木不可雕也。
季然确实又做噩梦了。
她家老头子在她小时候带她算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