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季小公主嫌弃太多次了,陈斯沂这次没什么表情。
只是过了会,他又问道:“你觉得这里的菜很干净?”
季然瞪他:“别做个扫兴的老公!”
季然知道,狗男人洁癖又犯了,她她毫不犹豫的反击。
陈斯沂:“……”
又被嫌弃了。
季小公主虽然瞪了他,但也喊了他老公,勉强能忍受。
季然都懒得和陈斯沂解释。
她以前经常来这家店吃,干不干净她心里没数?
只是,很快季然就没数了。
七点钟吃完,回去路上她就肚子不舒服。
八点钟被陈斯沂送进医院,确诊为肠胃炎,挂起了吊瓶。
两夫妻坐在病房里,四目相对,一时寂静的落针可闻。
陈斯沂扯了扯嘴角,近乎无声嘲讽:“火锅好吃吗?”
季然嘴硬:“好吃。”
“下次还要去?”
季然:“还去!”
“行!”陈斯沂格外干脆利落,“下次医院,我也继续陪你。”
季然气的抽出枕头砸他。
正好护士进来换药,“五十七号床患者,你别乱动,手上还有针呢!”
季然又乖乖躺回原地。
护士板着脸瞥了眼陈斯沂,“你老婆身体不舒服,你还气她?!”
季然眼底弥漫水雾,“就是!”
陈斯沂:“……”
等护士换完药,季然背对着陈斯沂睡觉,不想理这个狗男人。
上次陈斯沂肠胃炎,她还好心照顾他。
这次她生病,陈斯沂还在一边说风凉话,越想越嫌弃。
挂吊瓶的时候,季然一直难受,闷不吭声的低着头,人也萎萎的。
等护士给她取了针出门。
头顶的灯忽然关了。
季然:“?!”
陈斯沂这是要和她冷战?!
还是说他在对她冷暴力?
病房内寂静一片,季然能清晰听到陈斯沂上床睡觉的声音。
VIP病房配了一张陪护床。
季然越想越难受。
她以前生病了,家里人都担心的不行。
她大哥二哥也总会陪着她,照顾她。
有次发烧烧了一天,早上给老头子打电话,晚上老头子就飞到了伦敦。
不眠不休照顾了她一晚上,第二天就和她大哥换班。
当时他大哥是来丹麦开国际会议的,也驱车赶来,身上还穿着会议上的正装。
可这次生病,她只得到了陈斯沂的冷嘲热讽,还有无视。
季然这辈子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再加上人生病时心里格外脆弱。
想着想着,眼泪就不自觉往下流淌。
旁边忽然响起一道冷冽的嗓音:“季然。”
季然:“……”
“你哭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季然要面子,赶紧擦干眼泪,不过也没吭声。
她怕自己一出声就露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