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保持安静，季然忽然觉得嘴里的蛋糕都没那么香甜了。

有时候，安静也是一种扫兴。

陈斯沂自然没错过季小公主的情绪变化，不急不缓道：“还不错。”

季然霎时眉眼染笑，在窗外余晖的映照下，暖洋洋的。

“老公，你今天很棒！”

她对陈斯沂，从来是不吝啬夸奖。

陈斯沂面色浅淡，“快点吃，拍卖会要开始了。”

季然：“吃不完，你帮我吃。”

陈斯沂：“不吃。”

季然叹了口气，“我给陈秘书分一份吧？”

陈斯沂想也不想道：“他吃完饭了，吃不进去。”

“你怎么知道陈秘书吃不进去？”季然顶嘴，“你又不是他？”

陈斯沂又沉下脸。

季然看到他的模样，又想到蛋糕上的小人，顿时失笑。

“陈秘书吃不下怎么办？总不能丢了？”

最后陈斯沂吃了大部分。

季然为了维持身材，只吃了一小块。

幸亏只是个四寸的小蛋糕。

要是个大点的，季然动怀疑陈斯沂会吃吐。

到了拍卖会场，季然发现自己没以前混的好了。

她以前跟着她家老头子或者大哥、二哥出来时，四周都是笑着打招呼的。

那时候，季然人缘好得不得了，好像全天下都是熟人。

可这次来了拍卖会，很多人看见她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基本的客套都不想讲。

季然有点纳闷。

她大哥二哥虽然闹矛盾，但家里产业还是发展不错的。

这些人不至于老头子一死就翻脸不认人吧？

季然犹豫了半天，扭头一看，对上陈斯沂又冷又硬的脸，瞬间醍醐灌顶。

季然扯了扯陈斯沂的袖子，“老公，你能不能笑一笑?”

陈斯沂扭头看她，面无表情

“你确定？”

季然：“……”

陈斯沂大多时候是不笑的，偶尔笑一笑……比不笑的时候还吓人。

季然叹了口气：“算了。”

反正她也不是人民币，用不着人人都喜欢。

季然和陈斯沂来得晚，到场没多久拍卖会就开始了。

陈斯沂把牌子递给季然。

季然拿着牌子，好奇道：“什么意思？今晚随我举牌？”

陈斯沂睨了她一眼，算是默认。

季然：“你就不怕我乱买，把你弄破产？”

陈斯沂嗤笑了声。

季然不开心了，举了举手上报价的牌子，“你再嘲笑我，我就用牌子打你。”

陈斯沂：“……”

季小公主最近脾气越来越暴躁了。

“季小公主，你今晚打了我，明天和我在拍卖会现场打情骂俏的新闻就能出现在娱乐版面头条。”

季然：“……”

季然没忍住，还是拍了他一下。

陈斯沂坐在原地，老实挨打。

不让季小公主打这一下，今天这股气怕是出不出去。

前面出现的拍卖品，季然都不感兴趣。

直到一款很有收藏价值的男士手表出现在展览台上，季然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