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他竟然会护着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女人。
丁淑可不相信陈斯沂是被一张结婚证绑住,才对季然这么好。
一个渣男不会因为结婚了就回归家庭,一个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男人,也不会因为结婚忽然改头换面。
丁淑盯着季然的沉睡的侧脸,忽然陷入沉默。
陈斯沂大步迈进别墅,丁淑也跟着进去。
等陈斯沂把季然放回卧室,才来客厅见丁淑。
“如果你是来替陈斯林求情的,那就没必要张嘴了。”
他的脸上满是冷淡,配上深邃挺拔的五官,显得格外冷厉。
丁淑叹了口气,“斯沂,我不是为斯林来的。”
“花盆的事情他肯定是被人污蔑的,但我会找出证据的。”
“我今天来,是因为老太太。”
陈斯沂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你管的倒宽,陈斯林你要管,陈家老宅的人你还要管。”
“是觉得生了我,就成了观音菩萨,要普度众生了?”
丁淑当听不懂他的嘲讽,只平心静气道:“看到你和然然夫妻恩爱和睦,我很欣慰。”
“只是你这次做的……有点过了,老太太不是个能受委屈的性格。”
陈斯沂不冷不硬的问了句:“你的意思是让我老婆受委屈?”
丁淑哑然,“然然她……也没受什么委屈吧?”
当初在老宅,季然没有半点证据,先发了一通脾气,指着老太太大骂一通。
后来陈斯沂动手,硬是逼着老太太给她道歉赔礼。
季然倒好,半点不给老太太面子,转头就把老太太高价拍回来的首饰卖了,把人气的够狠。
这次的事,老太太可以喊她受了委屈,陈斯沂也可以喊自己受了委屈,唯独季然……还真没受半点委屈。
“当初老太太拍卖这套首饰,圈子里都知道她是给孙媳买的,这要是被其他人戴上,对季然的名声也不好听。”
“再说,今天是你岳父的葬礼,原本老太太还想去闹……”
丁淑说着说着,对上陈斯沂冷戾无情甚至透着几分嘲笑的脸,顿时就有些说不下去了。
“所以你是来给她当说客的?”
丁淑欲言又止,“不是说客,斯沂,你把她逼的太过,她也会对你下狠手……”
见陈斯沂半点不在意,丁淑只能坦白,“她拿着你爸爸的遗照挂在客厅……”
丁淑还没说完,陈斯沂高大的身影已经似一道冷风离开。
即便看不到他的脸,丁淑都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有多恐怖。
这个世界上,要说有一个人能让陈斯沂在意。
那就只有他的亲生父亲了。
陈老太太也是气狠了,故意揭陈斯沂的逆鳞,就想着逼陈斯沂退步。
丁淑下意识追上去。
可陈斯沂身高腿长,两步顶她四步。
等她追出门,就看到陈斯沂已经开着一辆银紫色劳斯莱斯冲出别墅。
丁淑刚想跟着出去,忽然又退回别墅,把正在做饭的阿姨喊了出来。
“待会然然醒了,你记得让她来老宅一趟。”
丁淑也想起季然不是乖乖听话的人,又多嘱咐了一句:“就说斯沂去了老宅,怕要被人欺负。”
阿姨点了点。
丁淑就追了出去。
陈斯沂步履带风,面冷似刀,黑沉沉的眼眸扫过去,似乎能将人千刀万剐。
一路上碰到他的老宅佣人都被吓得面色发白,不敢出声。
等他迈过三层阶梯,走进陈家老宅时,就看见悬挂在客厅的一张黑白遗照。
照片上的人,正是陈斯沂的亲生父亲。
陈老太太正拄着拐杖,面无表情的看向他。
四目相对,两人眼底都透着冷漠和凶煞。
“你终于舍得来了!”
“我以为你六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