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舟不冷不淡来了句,“只有你,我可不放心。”

季然才意识到,她大哥和二哥的矛盾,似乎还没解开?

不然以二哥对大哥的尊敬,不会这么下大哥的台子。

陈斯沂却对季宴岑的话格外满意。

尤其是那句妹夫,听起来十分顺耳。

他主动无视了季宴舟的话:“我会陪着我老婆的。”

到了火化场,季然又哭了一顿。

陈斯沂不知从哪掏出块帕子给季然擦眼泪,“季小公主,你再这么哭下去,眼睛都哭小了。”

季然呛他:“哭小了也比你的大!”

“那可不?你是公主,我可是法外狂徒。”

旁边刚有批火化完家属的人经过,都忍不住看了两人一眼。

季然霎时陷入沉默。

自从和陈斯沂结婚后,她好似无时无刻不在丢脸?

季振国是个重义气讲感情的人,朋友遍布五湖四海。

通知一发出去,就收到了无数回复。

季宴岑和季宴舟每天接听电话都接不赢,再加上行程安排,忙的团团转。

季然也主动提起想要参与,顺便拉着陈斯沂一起。

“你是季家的女婿,是我的丈夫。”

“季家的事当然就是你的事,你又不是什么外人?”

她才说完,就发现陈斯沂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格外浓沉复杂。

陈斯沂慢条斯理道:“季小公主,亲我一个,我就答应你。”

季然二话不说,亲了陈斯沂一口。

“快去干活吧。”

灵堂搭起来后,一大早就来了不少人。

季宴岑和季宴舟负责招待人,季然就坐在一旁烧纸点香。

不过她不喜欢别人带着可怜和打量的目光看向自己,就把陈斯沂拉来一起烧纸。

陈斯沂一来,那些嘴碎和不怀好意的男人和女人都不敢上前了。

季然悄悄夸奖陈斯沂:“老公,幸亏有你陪着我,不然我就要被他们欺负了。”

季然的脾气,陈斯沂还是了解几分。

就凭她当初在陈家老宅发脾气的劲,就根本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

陈斯沂明知道季小公主是哄自己的,还是十分受用,听得心里贼舒坦。

“陪自己老婆,天经地义。”

季然继续哄:“那也是我老公厉害,有威严,震的住人。”

“我和你待在一起,可有安全感了。”

季然觉得差不多了,就没继续往下说了。

她怕自己再多说两句,真把陈斯沂哄成胎盘。

这狗男人没什么敬畏心,又容易躁动。

季然不想在自家老头子的灵堂上听他口出狂言。

等季然大伯一家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

季家大伯估计是在门口被季宴舟怼了,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季宴舟嘴毒,在季家看谁不爽都能怼两句。

季大伯一直对这个二侄子又怕又恨。

他和季然搭话时,也有点讪讪,“季然,节哀啊。”

“你爸这个病也是折腾,走的早点,也少受点罪。”

季然瞥了他一眼,眼眶红红的:“大伯,我爸已经走了,说这些也没用了。”

季家大伯拿出纸巾装模作样哭了两声。

季舒想找个机会和季然说话,可她身边的陈斯沂气势太强。

一个眼神扫过来,吓的季舒身体都有点僵硬,就不敢多话,只能在旁边站着。

季大伯好奇的问了句:“然宝,这是谁?你男朋友?”

季然:“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