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黎忻转头拉开椅子重新坐下, 看都没看的冷笑一声:“你被降职了?,厨房没有你的位置, 明天滚去实验室。”

祁微诺:“……”

你狠!

又一次抗争资本?失败, 祁微诺咬牙切齿的关门离开, 结果迎面就撞上被一通讯息叫回来的劣池。

对视一眼,劣池清楚看到了?某人?没能掩饰彻底的期待,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还没等他发问?,祁微诺已经无情离开,没有一点给同为命苦打工人?同事预警的意思。

预警?预警个屁!不能就我一个人?惨遭迁怒。

凄惨卷入职场斗争,虽然劣池连人?都不是,但早已参透人?心险恶。

察觉不妙后,他小心收了?大步上前?的步伐, 谨慎敲了?下大开的房门。

听到声音, 黎忻头都没抬的开口:“去联系池居, 我需要?上任最高发言人?顾林的人?际关系网和他的加密资料,他弄不到就找人?去找。”

这?次劣池没有提问?,直接眼观鼻鼻观心的果断应下。反正压力来到的是池居身上, 又不是他身上。

没注意劣池松口气的表情,黎忻眼底带着明显的思索,搭在?桌边的手腕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

刚刚市长带来的消息黎忻没有全信, 但也并不认为完全作假。

上城区的政治中心早在?一年之前?就已经陷入混乱,那?段时间甚至更早,他开始频繁的出入各种宴会?,就是为了?摸清局势并挑选合适的合作对象。

毫无疑问?,就算人?心离散,古知依然没有失去对议会?的掌控。对大部分支持者?来说,只要?依旧能从他身上获得等价的利益,那?么就不会?轻易撼动现在?的局面。

那?段时间整个上城区中心给黎忻的感觉很像一个破碎又被强行粘起的瓷瓶。有少?部分人?带着野心暗自脱离,但大部分则是保持着摇摇欲坠的状态,依旧按部就班的呆在?本?身的位置。

那?段时间,黎忻的动作难得谨慎,一改平时先赌再根据走向调整轨迹的随意状态,几乎是摸清对方祖宗十八代后才会?找合适的机会?短暂接触。

而伴随着接触的人?越来越多,黎忻从中敏锐察觉到了?一种氛围。

面对他这?个下城区的“危险分子”,他们眼里没有轻视或者?兴趣,更多的反而是一种观察,带着下意识的警惕。

这?种感觉很模糊,从东拉西扯的试探中也寻不到来源,只让能依稀察觉到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