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晏转过头,清冷的黑眸望进蓝清洵的眼底:“在郡主看来,在下很蠢吗?”

蓝清洵:“江大人耗费无数兵力都找不到得东西,却因一个指引,轻而易举立功。

您前脚立功,如今发生这种事,肯定被人奚落了吧。

说不定还被怀疑与我们串通,毕竟庆王最近老往玉宁侯府跑。

这件事目前看来,你们似乎还没得到好处。

倒是我们母女,门外的牌匾挣了不少风光。”

江怀晏一笑:“别说这些人本就居心不良,哪怕是为了本官自身立场,郡主也不必担心在下会出卖你。

若是正中他们下怀,那本官此前付出可就真的是个笑话了。”

蓝清洵一愣,没有想到江怀晏会这样说。

“郡主今日在勇国公府经历了什么?”江怀晏不紧不慢的问。

蓝清洵一愣,看向江怀晏的眸子,里面一片冷静泰然。

这件事也没什么好隐瞒,便一五一十都说了。

江怀晏安静听完,开口:“有两个问题想问郡主,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回答?”

“你问问看。”蓝清洵说。

“郡主是如何知道物资藏匿地点,还有童氏一族之事?”江怀晏问。

对上蓝清洵清凌凌的怀疑眸光,江怀晏很坦然:“前一个问题,关系到这物资之事如何完美交代,后一个问题,关系到整件事如何收尾。”

蓝清洵愣了愣,她以为江怀晏不信自己,但话既然说到这份上了,她也没有隐瞒。

蓝清洵道:“一开始暴民事件后,外头的谣言都是冲着陛下来的。

本郡主就想着,怕是什么乱臣贼子想要祸乱朝纲,所以坚称是逆贼作乱。

恰巧有人弹劾南陵地方有人炒高物价发国难财,若是劫持物资的是逆贼,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那么他肯定是要将货物往南陵运的,如今运河戒严,他们能走的只有西山陆路。

而西山京郊大营的一直在查,那么多东西目标太大,一时肯定走不远。

本郡主看了舆图,若是山头有掩埋挖掘过,不可能没有蛛丝马迹,但你们确实没有找到东西

……最后就锁定了唯一的建筑物,山神庙。”

“只是推测?”江怀晏长眉微扬。

蓝清洵颔首,其实是结合了上辈子的一些旧事猜的,但这部分肯定不能说。

“是啊。”蓝清洵眨巴眼,表现的很无辜,“本来本郡主也不是特别确定,但后来听江大人你说,宋随封随后也找了过去,我便知道自己应当没有猜错。

根本没有什么逆贼,或者逆贼就是凤允之和勇国公府他们这一丘之貉。

从凤宴之和徐清瑶的婚宴那日,宋三公子在我家酒楼摔伤,我娘被支走开始,就初见端倪。

再加上今日之事,他们这是步步紧逼,吃定我了!”

江怀晏静静看着蓝清洵,很想说,她好像不大会撒谎。

每次表现的越无辜,反而越是心虚的时候。

但他没有戳穿,只安静听着。

蓝清洵浑然未觉:“再说童氏,她最近针对我们侯府的生意,我不可能坐以待毙。

只要让人稍微一查,就知道童氏娘家的事情了。

他们仗着勇国公府和太后的关系,仗势欺人,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只要有人敢查,不怕查不出来东西。”

他就是哪个敢查的?江怀晏朱唇上翘:“的确是巧了,查出了一点东西。

勇国公夫人的亲侄子也在京郊大营当差,之前他负责的片区发生了火灾。

所幸发现及时,没有造成太大人员伤亡,但还是有一对母子被烧死。

卷宗上说,是母子碰到了烛台造成失火,但本官追查结果是人为。”

“是她侄子干的?”蓝清洵诧异。

实际上她早知道,上辈子她嫁进康郡王府没有多久,暴民的案子持续发